上官紅城說道:“女人仙姿佚貌,翩若驚鴻,且言語超塵拔俗,卓犖不群,此來定有所圖。其間在坐都是江湖中人,女人斟酒舉杯,卻毫無懼色,此其一;薛兄弟言語殺人之事,女人不慌不驚,視若平常,此其二;”
溫大鵬大字不識,全然不知小青女人所雲。
陸全友說道:“薛兄弟可識得那妖女麵孔?”
馬幫當中不乏妙手,當晚便將裝番紅花的箱子圍在馬幫露營的中間,馬匹也繫上響鈴,拴在四周。幾小我輪番守夜,為的是目睹一眼狐仙的芳容。一向到第二天淩晨,狐仙也冇有到來,馬幫中幾人便戲說那有甚麼狐仙到來,白白等了一個早晨。豈料檢察那裝番紅花的箱子之時,卻發明番紅花又丟了一包,那錠銀子和裹銀子的鵝黃緞子也一起不見了,箱子上麵多了一根七彩羽毛。”
小青女人從懷中取出一把摺扇,右手念起蘭花指,將那摺扇捏著,說道:“狐仙一談,心中有,便是真,心中無,便是假,何必那麼真卓。隻是,小女子勸說一句,今後那‘蘇門山’三個字還是莫要提及的好。”
“那妖女能夠言語是為財帛,或為恩仇?”
陸全友講完,便衝著小青女人一點頭,說道:“小青女人,鄙人這‘狐仙’之事已經講完了,不知女人有何感觸?”
小青道:“洗耳恭聽。”
“這倒是奇事,那蒙古軍隊,持強肆毒,無惡不作。與我等漢人更是視如豬狗,非打即殺,想不到對陸老邁這馬幫竟然視而不見?我那鏢局可就冇有這麼榮幸了,適時折在蒙古韃子手中的鏢物不計其數啊。”孟振山一陣唏噓。
北方之地,常見真武廟,觀音廟,卻從未見過要為狐仙立廟祭拜的。我等均是習武之人,與鬼狐之談夙來不信。隻是瞧得本地百姓甚是虔誠,也不免入鄉順俗,去那狐仙廟拜了一拜,舍了幾兩銀子。
就在此時,剛纔賣唱的老翁與小青女人相互攙扶著起家要往外走去,老翁邊走邊說:“嘿嘿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若非‘狐仙’,豈能有這等仙術?”
陸全友這話倒是不假,諸人均有此設法。少莊主白玉山乃是少林寺無相大師的俗家弟子,一身工夫,表裡兼修。更是持續白家家風,廣施仁義,廣交豪傑,江湖上人們提到白玉山莊少莊主白玉沙,均得豎起大拇指。白玉沙推遲了婚期,奔赴少林寺,先公後私,在江湖上也傳為了嘉話。從未聽聞白玉山莊有甚麼仇敵,莫非白玉山莊在江湖上樹大招風,惹人妒忌?可若要憑一人之力挑翻白玉山莊,定非平常之輩。是以白家出此大事,均不知如何應對。
陸全友更是麵有難堪之色,說道:“的確,本是不該提蘇……,這三個字的。”其他諸人也彷彿對“蘇門山”這三個字有頗深的忌諱,從速催促小青女人,說道:“狐仙講完了,該小青女人你了。”
小青道:“有道是禮另有來有往,小女子也不會食言。”言畢又晃了一晃手中的摺扇,這柄扇子便是答案。
孟老鏢頭瞧得逼真,便道:“陸老邁如有甚麼設法,但說無妨。我等歸正擺佈無有眉目,大師群力群策,或另有處理之道。”
那隊人馬雖有四五十人,可我們馬幫兄弟也不是茹素的,雙便利廝殺起來。可巧的是那根七彩羽毛就在頭頓時一個雕花檀木箱子裡,被一個蒙古韃子一刀劈開箱子,將那支七彩羽毛閃現了出來。那支羽毛飄飄零蕩,映著陽光,分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