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朽心底格登一下,心知環境不妙,這西陲荒山當中,對方來者不善。且被對方一語道破身份,對方必然有所圖謀。虎威鏢局行走四方,倒也不害怕能人,此等景象更是坦白不過了,便道:‘老朽就是孟振山,沅州虎威鏢局總鏢頭,不知中間如何稱呼?’那六人聽完老朽此言,竟麵帶欣喜,彷彿是在這雪山當中已經等候老朽數日了。為首那人倒也利落,說道:‘我們兄弟六人,人稱賀蘭六匹狼,碰到我們賀蘭六匹狼,不死也抓狂。本日朋友路窄,我們六匹狼等待你們虎威鏢局多時了。’”
張君寶也專注聽孟老鏢頭報告,當如親臨普通。內心暗想:“孟老鏢頭碰到的這位白衣男人,多數就是自稱琴棋劍三絕的崑崙三聖何足道了。”
老朽環目四周,見雪丘頂風坡上坐著一名白衣男人,正兀自彈著一架古琴,若不是那琴尾焦黑,白雪茫茫之下,當難辯白。那男人三十歲擺佈,氣度軒昂,神采飛揚,雖著單衣,卻涓滴無寒意。老朽鑒定是碰到了高人,隨一行人不出聲色,等候那白衣男人彈完那首曲子。
孟振山擺了擺手,黯然道:“老朽當時也是情不自禁,待他一曲奏完,冒然出聲打攪。話音剛落,隻見那男人琴前‘撲棱棱’地飛走幾隻花彩雀鶯和雪雞。老朽大為駭怪,不想琴聲之美,竟引得鳥兒前來聆聽,那些鳥兒不畏風雪,競相趴在琴前雪地裡。這事兒至今回想,還是匪夷所思,聞所未聞。
孟振山持續道:“唉,老朽雖分歧樂律,但也聽得出來那琴聲非比平常,叫完‘好’字倒是悔怨了。”孟振山神采濃厚,似是對當日之事仍有深深遺憾。
“啊?賀蘭山的六匹狼,不死也抓狂。”中間有人聽得賀蘭六匹狼,不覺叫出聲來,又道:“這六匹狼當非平常之輩,折在六狼手中的妙手不計其數啊。”
樓下其彆人也有人聽得癡了,忙詰問道:“今後如何了?此人莫非就是崑崙三聖何足道麼?”
“是啊,既然那人琴聲甚妙,大師又是萍水相逢,喝采表示,理所當然。”世人紛繁不解,不明孟老鏢頭悔怨所為何事。
孟振山又持續說道:“不錯,六匹狼的名頭在西北甚是清脆。老朽也是有所耳聞,聽聞六匹狼是一母同胞的六兄弟,還聽聞這兄弟六人師從一人,六人各持彎刀,刀法不異。隻是這六狼長年隻在賀蘭山一帶活動,老朽卻考慮不透如何能在積石雪山內裡碰到他們。
“為首的六狼老邁倒也講究端方,見我們劈麵的那白衣男人已經掣劍在手,也未曉暢是敵是友。六狼老邁衝那位白衣男人一拱手道:‘這位兄台請了,我等兄弟六人在這積石雪山中已經浪蕩了數日,為的就是等虎威鏢局一行,時至本日才幸運趕上,還請兄台行個便利。’六狼的老大話中有話,他已經言語他們兄弟六人就是為我們虎威鏢局而來,卻見白衣男人已經捷足先登,綠林中向來先禮後兵,六狼的老邁這番話倒也不失禮數。
中間有人接茬:“喝采如何還能悔怨呢?我等江湖之輩,見到行俠仗義,武功高強之人,不總要叫聲好麼?”邊說邊豎著大拇哥,自發很有事理。
“正在此時,一陣沉悶的馬蹄聲傳來,由遠及近,疾如雷電,長驅而來。斯須間已到跟前,共是六匹馬,六小我。大家均是貼身短打,烏黑大氅。六匹馬均是通體烏黑,六小我均是一樣打扮。為首的一名上馬,環顧四周,衝著老朽道:‘你就是孟振山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