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君寶在一旁連連點頭,說道:“是啊,是啊,我佛慈悲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。”
郭襄“咦”了一聲,不想這位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還身懷武功。當下變爪為掌,向右斜斜切去,直取向靈瑤頸側,這一招似斜卻正,說正也邪,乃是其外公黃老邪所傳“蘭花佛穴手”中的變招。
張君寶剛要說話,卻被向靈瑤搶言道:“誰說不是呢,明曉得人家不便利,卻還闖出去,端的是少了家教。”
張君寶瞧著這兩人比武,內心煩躁不堪,卻苦於本身光著身子,冇法躍出浴桶,隻是連喊:“郭姊姊……向姊姊……,郭姊姊……向姊姊……”卻無人理睬他。
向靈瑤再接幾招,愈發吃力。接招之際,陡地瞧見郭襄手腕上戴著一隻金絲手鐲兒,與在張君寶衣服裡發明的那隻金絲鐲兒一模一樣。心生一計,便將張君寶的那隻金絲鐲兒套在本技藝上,在郭襄麵前一晃,說道:“誰不要臉?我自顧與我家相公在這裡卿卿我我,怎另有不識相的來搶男人麼?”
郭襄說話本就是帶氣,又聽向靈瑤竟然辱她冇有家教,更是火上澆油。正待發作,卻覺這屋內香氣有異,側身探臂自角幾之上取來一個熏爐。遠聞如金柚飄香,撲鼻芬芳;近嗅卻香苦酸醇,如甘鬆龍涎,乃是驕奢淫逸之香。郭襄將這香爐遠遠擲於窗外,說道:“若非為了這《九陽真經》,又怎地下了這麼大的本錢?你乖乖將這絲巾給我,少受瑣細之苦。”
郭襄瞧見那隻金絲鐲兒套在向靈瑤的手腕之上,雖不明就裡,但也是火上心頭。
郭襄本期已然擒住向靈瑤,卻不想向靈瑤如此倔強不平。隻聽“刺啦”一聲,向靈瑤左臂衣衫被撕掉,連同腋下對襟,均被扯破。這一下來得俄然,像是給外衫來了一個大開膛,內裡束胸顫顫,夭桃穠李,少了幾分嫋嫋娉娉之態,多了幾分逞嬌呈美之豔。郭襄一愣,想不出對方此做為何?
張君寶見到郭襄又驚又羞,竟似久彆相逢普通,鼻間一酸,叫道:“郭姊姊……”待要起家,才覺現在身無片布,旋即又羞得滿臉通紅。
張君寶見兩人稍作止息,忙說道:“兩位姊姊不要打啦,有甚麼事情好好說話,傷了誰都不好。”
向靈瑤認得短長,不敢硬接,連退兩步,饒是如此,手臂也被郭襄拍中一掌,模糊生痛。郭襄卻急攻不減,桃華落英掌法如落英繽紛,四周八方都是掌影,五虛一實,或八虛一實,如桃林中暴風忽起、萬花齊落普通,妙在姿勢超脫,彷彿翩翩起舞。向靈瑤瞧得混亂,悠忽攻出一爪,這一爪端的高超,很有依簡破繁之妙,直取郭襄腦門。
郭襄道:“白玉山莊雄霸一方,不想卻用這卑鄙手腕,傳將出去,叫人好笑。”郭襄這話是說給向靈瑤聽的,然後又衝著張君寶說道:“無相禪師門下的高徒,豈用你來佈道佈道。單單是白玉山莊的家傳武功就強出少林百倍,白玉沙拜入少林,這此中啟事,倒須講求一二。”
向靈瑤也是驚詫一驚,不待郭襄近身,仰身擰腰,竟向左邊移了三尺。這一招甚是超脫輕靈,竄改萬方,多有“點豆”之功底。(注:點豆:輕功的一種習練體例。在起跳的空中上鋪一層木板或石板,並在板上再鋪一層黃豆或豌豆,用來練習輕功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