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人這才稍稍放心,但內心還是犯嘀咕:我與張君寶素不瞭解,他為甚麼要來救我呢?莫非他與白玉山莊有過節,任何與白玉山莊倒黴的人都是他的朋友?小女人又打量了一下張君寶,如何看都不像。那就是他受人之托,前來救我。是了,必然是如許,張君寶必然是受其師門委派前來。剛纔用“梅花雪藏”的點穴伎倆竟然對他毫無用處,內力又如此和諧,想來張君寶也是有“九白紋章”之人。
張君寶見彆人誇他武功高,不由得“噗嗤”一笑,說道:“如果你剛纔不是用手指,而是用你的鋼刺點在我的身上,我豈不早就成了篩子了。這可還算是武功高強麼?”
小女人極會察言觀色,見張君寶麵露難為色彩,便往下說道:“這白玉山莊也是徒有浮名,白俊卿不敢傷我,卻又利用這構造將我困住,不教天下豪傑笑掉大牙。”
張君寶也是一怔,若平時彆人一掌拍來,本身材內應力而生內力反彈。而這小女人一掌拍來,隱有風聲。本身內力運轉,竟引著這股內力運轉於體內,消於無形。
小女人想到這裡,心底出現一陣涼意。不知怎地,在這烏黑的密道當中呆了半個時候,陡與張君寶相遇,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熱之感。若想要本身親手殺死張君寶,卻當真下不到手。
小女人道:“你識得我是誰?”
張君寶聽出此言有指責之意,陡地想起那會正被一群小丫環纏在房間以內,出來不得。不由得臉上一陣紅,不知如何言語。
那小女人臉上一紅,隨即又滿臉喜色,說道:“好小子,竟然敢戲弄本女人。”說著脫手如電,連點張君寶的“中府穴”、“神藏穴”、“天機穴”和“玉堂穴”,然後又在張君寶的“散笑穴”上掀了一下。這幾下有輕有重,拿捏到位,端如行雲流水普通。
張君寶神采一窘,說道:“女人談笑了,我那裡配得上人家。更不是甚麼青梅竹馬,才見過兩次麵罷了。”
內力的修煉,各門各派均有分歧,撤除極其陰寒的內力除外,卻也都大同小異。若兩人內力相稱,對掌比拚之時兩人會各有反彈。但如果此中一人內力強出太多,弱者的內力便如滴水入大海,被溶解。
小女人道:“剛纔我在前院與白玉山莊的人滋擾,還道你在一旁窺測呢。不早早出麵與惡人爭強,卻偷偷摸摸來這裡救人。”
張君寶也是猝不及防,又加上此地空間侷促。更何況兩尺以外便是暗中,如果冒然亂躲亂闖,恐撞在牆上或者觸發了構造,是以讓這小女人等閒到手。
而小女人的掌力被張君寶體內的內力溶解的刹時,也已感受出本身的內力與張君寶的內力同屬同歸。又加上剛纔連點張君寶前胸四周穴道,竟於對方毫無用處,不由得狐疑大起。隻見小女人袖中寒光一閃,一枚鋼刺抵住張君寶的咽喉,冷冷地說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那小女人聽此一言,快速臉上一陣陰,一陣晴,又如一陣雨,一陣風,互轉不定。又故作驚奇,說道:“傳說這白玉山莊是龍潭虎穴,構造重重。你這麼冒死前來,想來與你的心上人必然是青梅竹馬,豪情篤深吧!”
張君寶手撫前胸,說道:“此次比前兩次舒暢多了,一點痠麻之感都冇有。”
小女人一掌拍在張君寶前胸,但覺張君寶體內波瀾澎湃,內力微弱。暗忖本身也忒是莽撞,未曾想這傻小子的內功竟然如此高強。如若對方內力驀地反噬,本身這一掌不但傷不了對方,反而還會受反噬之傷。正待撤掌返守之時卻又發明對方的內力不但冇有反噬,惡感覺本身的內力和對方的內力普通無二,相融相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