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白紋章_第一百八十四章 酒仙娘子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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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君寶見躲不過,隻得硬著頭皮接過一盞桂花酒,因在邢州龍崗飲過一次“九醞春”,那酒直嗆得人不能喘氣,至今耿耿於懷。張君寶謹慎翼翼地抿了一口,但覺味道甜美,酒氣平淡,入口倒是濃烈的桂花香。不堪欣喜地說道:“我覺得天下之酒,都如‘九醞春’普通,卻不想另有這等不醉人的美酒玉液。”

柳伯滿麵陪笑,說道:“老朽才疏學淺,願聽女人闊談。”

紅色綢緞的女子道:“張公子初來乍到,何曾瞧過我們這類步地,就算是詩句到了嘴邊,也被我們嚇了歸去。我看還是我們先吟幾句,便如柳伯之言,權作拋磚引玉罷了。”

柳伯也擁戴著說道:“郭女人,向女人,二位勿要見怪。夫人不在,這些個女公子們便輕言肆口、出言無狀,還望兩位包涵。不過,女人們也並無歹意,吟詩佐酒不過是圖一個樂嗬,二位才調橫溢,必定不會落下這些瘋丫頭們的。”柳伯一會兒稱這些女子為女公子,一會兒又叫她們瘋丫頭,想來是熟諳得緊了。並且這些女子固然是蒙古服飾,卻並無蒙古女子的粗狂之色,明顯是漢家的女子。

張君寶瞧見這架式,曉得若不吟一首詩,更會讓這幾位女子不依不饒,便隨口唸了一首,曰:“南中有八樹,繁華無四時,不識風霜苦,安知寥落期。”

“綿綿葛藟,在河之滸”乃是詩經中的話,‘木龍’也是指‘葛藟’,乃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野葡萄。桂花酒天然不是桂花變成的,而是葡萄變成的。隻是這柳園的桂花酒所用之物不是淺顯的葡萄,乃是被稱作木龍的“葛藟”,桂花隻能輔酒,更添其香。

向靈瑤道:“傳說古時候有一座兩英山,山下住著一名賣山葡萄酒的孀婦,她為人仁慈豪放,釀出的葡萄酒也味醇甘美。本地的人們尊敬她,稱她為仙酒娘子。一年夏季,天寒地凍。天剛拂曉,仙酒娘子纔開大門,憮然瞧見門外躺著一個鶉衣百結、骨瘦如柴的乞丐倒在門口。酒仙娘子摸摸那人的鼻口,另有點氣味,就把他揹回家裡,先灌熱湯,又餵了半杯酒。那男人漸漸復甦過來,非常戴德地說道:‘感謝娘子拯救之恩。我因患腿疾,行走不便,現在出去不是凍死,也得餓死,就請你行行好,再收留我幾天吧。’仙酒嫂子難堪了,常言說,‘鰥夫房頂炊煙少,孀婦門前是非多’,留一個男人住在家裡,彆人終歸是會說閒話的。但是再想想,總不能看著他活活凍死餓死啊!酒仙娘子終究點頭承諾,留他暫住。

這事一傳開,遠近的老百姓都來索桂子。仁慈的人把桂子種下,很快長出桂樹,開出桂花,滿院苦澀。心術不正的人,種下的桂子倒是不生根抽芽。酒仙娘子更是用桂子和桂花加到其所釀造的葡萄酒內裡,發明其口味奇特,更是香醇了百倍。大師都很感激仙酒娘子,是她的善行,打動了月宮裡的吳剛大仙,才把桂子灑向人間,今先人間纔有了桂花與桂花酒。”

柳伯目不轉睛地聽著,見向靈瑤講完,忙躬身說道:“老朽受教,老朽受教。”

紅色綢緞的女子道:“中庭地白樹棲鴉,冷露無聲濕桂花。”紅色綢緞的女子說完還是端起一盞酒,然後道:“張公子、郭女人另有向女人都是遠來的客人,我們已經吟了三句,若再要吟下去,恐怠慢了客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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