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君寶與老頑童獨一傳藝之恩,並無師徒之份,此番耶律齊以兄長自居,乃是將張君寶當師弟對待。張君寶本是舉目無親,小妖對他好,他便對小妖更好。耶律齊此番將他當師弟對待,張君寶心中更是暖意濃濃,心想,此番就算是葬在這裡,也對得起這位“師兄”了。
耶律齊道:“我識人不準,乃是丐幫的千古罪人。常長老聽令。”
常長老道:“幫主,不成啊。”
人們對魔教一貫謹言慎行,避諱莫深。若非白玉沙如此厚顏無恥、行事暴虐,耶律齊也毫不會叫破他的來源。
白玉沙道:“好,我就喜好妖兒mm的這份利落,但不知妖兒mm的前提是甚麼?”
耶律齊聽了張君寶的這話,心頭一酸,說道:“小兄弟又何必如此?你與我丐幫素無乾係,犯不著多搭上一條性命。丐幫遭此大劫,均由我一人引發,不管是生是死,我也該當與眾兄弟共存亡。”耶律齊說著語氣一轉,又道:“恩師平生癡迷武學,我自恨魯鈍未能參悟其之二三,愧對先師衣缽相傳之厚愛。恩師年齡已高,又神龍見首不見尾。我常常撫心自問,未將恩師自創的空明拳法發揚光大,當死不瞑目。可本日得見小兄弟天賦異稟、資質超凡,小小年紀竟就已然得悟空明之道,我死亦無憾也。小兄弟如有脫身之法,當速速分開這是非之地。今後若能將恩師的武學發揚光大,愚兄泉下有知也當感激涕零。”
至於天鳴方丈是如何得知這套武功之名字的,卻冇有人曉得,因為天鳴方丈冇有再多說一個字。即便如此,也冇有人對此產生思疑。天鳴方丈德高望重,他說的話是天然不會假的。
白玉沙並不睬睬張君寶,向小妖說道:“妖兒mm,你的一片美意,彆人卻並不承情啊。我也實在瞧不出這小子有甚麼好,值得讓你為他如此一再姑息。”
常長老聽了幫主這一番話,也不覺潸然淚下,悲愴道:“幫主何出此言,大禮分舵和大信分舵的弟子尚未趕到,另有龐長老等一隊人馬,韃子兵想要將我們丐幫一舉拿下談何輕易?眼下鹿死誰手尚不清楚,幫主豈適口出輕言?”常長老話固然這麼說,但望眼瞧去,韃子馬隊衝進衝出、勇猛善戰,丐幫弟子死傷無數,心內裡不由又是一陣悲意。
耶律齊道:“幫主受傷便有副幫主暫代幫主之職,可丐幫副幫主之位空缺已久,事從權宜,便有掌缽龍頭常壽長暫代幫主之職。常長老,你帶領兄弟們向東撤,東邊樹林富強,韃子馬隊難逞鋒芒。然後乘機與龐長老他們彙合,再想體例返回江南。”
小妖道:“你高抬貴手,並承諾在這獵場內裡不能難堪與他,我就帶你去蘇門山。那紋章乃是開啟金佛的鑰匙,隻要你獲得來第七塊紋章,另有那金佛,我便奉告你開啟之法。”
耶律齊剛纔受傷吐血,世人都看在眼裡,內傷非常不輕。習武之人皆知,受了內傷須當經心調息,若強自運功,必然傷上加傷。耶律齊此番話便有玉石俱焚之意。常長老神采一變,說道:“幫主,千萬不成,你這脈象……若再強自運功,恐怕……”
白玉沙瞥了耶律齊一眼,詭異地一笑,說道:“我這套武功的確跟妖兒mm的家傳武學同根同源,世人恰好又以武功分正邪。以是,我既是魔教,那妖兒mm如何脫得了明淨呢?是‘魔’還是‘仙’又有甚麼辨彆?我們兄妹自顧在這裡義正言辭,可在外人的眼裡,還不都是邪魔外道麼?耶律幫主,你說我講的可對麼?”白玉沙言語之間,便將話鋒又拋向了耶律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