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我的武功再高,若在對方出掌的時候,你不運功抵擋。那麼,你就跟不會武功的人冇有甚麼兩樣。哪怕是對方的武功比你低很多,你也一樣會被對方打飛,像一個紙鳶一樣。
耶律齊的一身武功已至臻境,就算白玉沙在不經意間俄然發難,耶律齊也毫不會坐以待斃。可就在耶律齊有所發覺之時,驀地感覺膻中穴聚氣一緩。耶律齊大驚,這是“十香軟筋散”的征象。便是這一緩,白玉沙的掌中針已至。
“嘭”地一聲,白玉沙的這一掌拍了個結健結實,卻並冇有拍在常長老的後心上。
十香軟筋散當然霸道,但於耶律齊還不敷為患。就算被人下了十香軟筋散,不出半盞茶的工夫,耶律齊也自忖能用內力將其逼出體外。但是,耶律齊冇有半盞茶的時候,連一句話的時候也冇有。妙手之間過招,差之毫厘,謬之千裡。
白玉沙的第二掌天然就是擊向常長老的後心,白玉沙的這一掌很隨便,倒是即快,又準,又狠,旨在將常長老斃在掌下。丐幫內裡,白玉沙所顧忌的隻要耶律齊,其他的人他底子就冇有放在眼裡。
常長老心繫幫主安危,回身撲向耶律齊。一個矍鑠精瘦的小老頭兒,身形冇有涓滴的滯頓,像一隻爬升而下的蒼鷹,迅疾之勢讓人歎爲觀止。可白玉沙的手掌更快,常長老先發,白玉沙後逐,常長老的手臂還未沾到耶律齊的衣角,白玉沙的手掌間隔常長老的後心已經不敷一尺。
蒙古馬隊喊話的人是奧都剌合蠻,便是白玉沙言語中跟楊惟中有隔隙的蒙古武將。奧都剌合蠻聽罷,將手中的馬鞭一揮,緊接著戰鼓齊鳴,大隊蒙古馬隊向丐幫衝來。
張君寶固然接住了白玉沙的這一掌,但並冇有討到多少便宜。因為這一掌,白玉沙僅僅是身形一晃,張君寶卻退了一步。
以是,白玉沙恨張君寶,若不是張君寶,小妖也不會跟本身不冷不熱;若不是張君寶,任憑本身的手腕,虜獲小妖的芳心還不是遲早的事情麼?那麼“九白紋章”的全數奧妙,另有西夏的“邦本”還不是手到擒來?白玉沙的快意算盤非常快意,可這快意算盤還是被一點小小的不快意給刺痛了一下,那就是白老莊主白俊卿。白俊卿對仙教忌諱莫深,若不是李嵬名前來取回“九白紋章”,白俊卿都不肯意跟白玉沙談及仙教。當白玉沙透露心機惟要娶小妖,並以此獲得西夏“邦本”的時候,被白俊卿厲聲嗬止,啟事卻冇有說。白玉沙年近而立,自忖足智多謀,對其父白俊卿的警告置若罔聞。現在小妖落在了他的手裡,他對此行更是誌在必得了。
替常長老接住白玉沙這一掌的天然就是張君寶。此次又讓白玉沙吃了一驚,因為從小鎮子出來的時候,白玉沙曾悄悄查抄過張君寶的穴道。耶律齊的點穴伎倆是正逆瓜代的閉穴之法,若無外人相幫,本身絕難明開。也看了捆綁張君寶的繩索。那繩索是用牛筋鉸成的,並且越勒越緊,就算是彆人想幫他解開,也得解上半天的。
那對蒙古軍見丐幫已經亂了陣腳,領頭一人衝著白玉沙喊道:“白將軍立下頭功,我必然會奏明薛禪汗。今後白將軍便是天上的蒼鷹,在這肥美的大草原上,捉兔抓羊。我備好三大車美酒,與白將軍道賀。”
隻見常長老一個兔起鶻落將耶律齊接住,穩穩地落在了地上。常長老脫手如電,一把將耶律齊前胸穴道上麵插著的銀針拔出,緊接著又封住了耶律齊的幾處穴道,以護住心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