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珩像個大人一樣摸摸李旭的頭,內心笑開了花,但是臉上還要很嚴厲地說:“實在冇甚麼的,我傳聞要發矇以後才氣夠去書院,我把書讀得慢一點,等你到年紀選伴讀了,我再去書院,如許你就有伴讀陪著你了,再也不消怕冇人陪你玩了呀。”
李旭拉起喬珩的袖子,把他往聞風亭拉,順帶對著蓮婉說:“你歸去吧,珩哥兒在本殿下這兒我自會護著他,叫侯夫人不消擔憂。”又對樹下的幾個小寺人說:“你們看著小門路,他如果拿下了鷂子,就把他帶過來。”
“回殿下。”小門路擦了擦眼淚:“主子把鷂子跟您拿返來了。”
小門路嚥著哭說:“下樹的時候不謹慎扭了腳,但是主子冇有傷了鷂子,您看,鷂子還好好的呢。”
“母親返來了。”喬玉姝給陳熙芸見禮,柔聲道:“您可算返來了,女兒下午忙著練字竟忘了晚膳,剛想說去您那兒蹭一口吃的呢,可巧趕著您返來了,不曉得梁嬤嬤的雞絲麪能不能帶上女兒一碗呢?”
等陳熙芸帶著喬珩從宮裡回到家時,天氣已經暗了下來,早就等在垂花門口的碧湘一瞥見陳熙芸步入後院,立即上來回稟說:“夫人,本日含芳閣的七姨娘請了大夫,還被診出有兩個多月的身孕,因為夫人不在府裡,老夫人做主開了庫房,賞了七姨娘玉快意一對,珍珠五斛,蜀錦十匹,還同意含芳閣開設小廚房,給七姨娘補身子的補品一概從寧福苑走。老爺下朝後也去了含芳閣。”
樹下,彆的兩個寺人緊緊盯著樹上的小門路,萬一上麵的人不謹慎掉下來,他們就想體例接住。
喬珩就說:“是真的,前幾天我娘還請了外叔公家的表舅來家裡做客,表舅考校了我的功課,說能夠收我進書院讀書。”
蓮婉福身:“奴婢給殿下存候,本日永定侯夫人帶著小公子進宮給淑妃娘娘存候,娘娘便命奴婢帶著小公子來找您。”
李旭皺眉:“你如何弄成這模樣了?”
喬珩也坐下,連連點頭:“不好不好,進宮讀書太費事了,並且爹爹說禦書房是皇子讀書的處所,我如何能來。”
喬珩心想,這小子還鬨上情感了,他好想再刺激他一下喔~
“那,那”李旭接管不了,他固然排行第七,但實在和前麵六個哥哥年事差的很大,他大哥已經娶妻生子,最小的六哥也已經十二了,以是說宮裡能夠陪他玩的隻要比他小一歲的八弟。但是八弟身材太弱,三不五時就要病一場,李旭也不敢去找他玩,好不輕易有一個喬珩能夠陪著他,冇想到此人竟然不能做本身的伴讀。
“是啊,家裡請了個先生來給我開蒙,我現在正在學《三字經》。”
這個碧湘就是當年幫著一起給喬玉芝搓手的丫環,她當時候是花圃裡的雜掃丫環,陳熙芸看她大膽衷心,就把她調到了主院,現在已經是主院裡的二等丫環。至於七姨娘,就是阿誰陳熙芸有身時勾搭上喬珩的主院三等丫環,名字叫做嬌蘭的。
李旭聞聲身後有人靠近,一回身,見是喬珩,臉上立即揚起笑,拋棄樹枝跑過來:“你如何來了,不是說侯爺正拘著你在家讀書嗎?”
五歲的小人說了一長串話,臉上竟然還一本端莊地,固然聽聲音另有點稚氣,可宮人們誰敢不把他當一回事?
李旭癟嘴:“這蠢傢夥跟延禧宮那邊的一個小宮女私相授受,實在說大了也冇甚麼事,阿誰小宮女傳聞處境很不好,小門路心軟,就想照顧照顧同親。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了,冇想到他腦筋笨死啦,被三哥的人抓的正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