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不好了!皇上傳聞您也偷吃點心,正往這邊來呢!”
皇上:“......”
少女腮幫鼓得像鬆鼠,裙襬可疑地隆起,跟著行動掉出半塊桂花糕。
“華妃的鱷魚還在冷宮池子裡啃夜明珠?”
“賢妃mm這通身綠意,不曉得的還當禦花圃成精了。”
皇上連打三個噴嚏,龍冠上頓時沾滿辣椒粉——本來華妃私藏的火鍋底料裡混著西域妖怪椒。
“娘娘,皇上新賜的西域琉璃盞,說是讓您裝韭菜汁養顏。”
她本日梳著飛天髻,發間金釵多得活像插滿糖葫蘆的草垛子。
“快看!孔雀成精了!”
華妃尖叫起來,
隻見池中最大的那條鱷魚正慢悠悠地爬向華妃的步輦,伸開血盆大口——“哢嚓”一聲,把步輦上的夜明珠咬下來一顆。
——小宮女昂首刹時,春日暖陽恰好落在她睫毛上,抖落的糖霜像星星墜進我心頭。
當夜,十八隻孔雀被灌了米酒,搖搖擺晃地載著我們飛過宮牆。
華妃不但私藏西域貢品,還在禦膳房安插眼線,專門偷運特供點心。
華妃翹著蘭花指,從袖中抽出一把孔雀羽扇,
“韭菜炒雞蛋!”
“華妃不但私藏貢品,還偷吃特供點心,更在禦花圃私設火鍋,實在有辱皇家威儀!”
“本來是賢妃mm在此偷腥啊?”
這破鳥是皇上上月送的生辰禮,現在滿宮都傳賢妃宮裡半夜飄出炒菜香,禦膳房總管已經用看特工的眼神盯我半個月了。
我看著她鼻尖沾的麪粉印,俄然瞭解話本裡說的“色令智昏”是甚麼意義。
穿戴便裝的皇上正站在街劈麵,手裡拎著個韭菜盆栽。
我順勢咬住月餅,扶著額頭往羅漢床上一倒:“臣妾剋日總見著紅衣女子在花盆邊跳舞,許是中了邪......”
她身後八個宮女同時舉起銅鏡,刺得我睜不開眼。
“姐姐你嚐嚐這個。”
“皇上明鑒,”
三個月後,我和容秀士蹲在冷宮牆根底下,看著麵前五顏六色的孔雀憂愁。
當時她髮髻上彆著半人高的孔雀金步搖,走起路來活像隻炸毛的火雞。
“你說,如果皇上曉得他的愛妃在禦花圃私會才子,會作何感觸?”
“娘娘病得好重,都開端吃花瓣了!”
“嘩啦!”
“有刺客!庇護皇上!”
“華妃姐姐談笑了,本宮不過是偶遇容秀士,在此賞花罷了。”
華妃俄然收起笑容,
禦花圃的荷花池邊,我第一百零八次思慮人生。
公然,翠果很快就帶回動靜:
“閉嘴!”
“回皇上,”
“哪個宮的......”
華妃的鱷魚在池邊一字排開,每條都戴著金項圈,項圈上還鑲著夜明珠。
最後拍案而起:
容秀士懷裡抱著從禦膳房順的銅鍋,我攥著那件被剪成條狀的龍袍,身後傳來守夜寺人的驚呼:
直到——
“那但是西域進貢的!”
“我讓禦膳房小順子現做的,藏在湯婆子裡帶過來,絕對酥脆!”
我麵前一亮,立即讓翠果去彙集證據。
“姐姐,你看那邊!”
“皇上!臣妾冤枉啊!那些點心都是賢妃讒諂臣妾的!”
第二天早朝後,我跪在禦書房外,聲淚俱下地向皇上告密華妃的罪過。
厥後才曉得這是新晉的容秀士。
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