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恪神情嚴厲還是,但部下極輕柔的給老婆擦拭著頭髮,“阿凝比來如何?”薑恪說的阿凝是兩人獨一的女兒薑皇後,薑皇後奶名阿凝。
“那阿綺把你的功課給阿翁看看。”薑懌說。
“不幸天下父母心。”沈沁長歎一聲。
“嗯。”
薑懌心疼的揉了揉孫女的小腦袋,“阿翁不累。”待薑元儀將一張大字寫完,薑懌欣喜的點頭,“阿綺寫的不錯。”
“是啊,我也應當多陪陪你阿姊了。”提起亡妻,沈奕仍然有些黯然。
“阿翁又不是不給你寫了。”薑懌莞爾。
“你說崔中書令會讓聖上給二郎甚麼官職?”王夫人問。
“可這是阿翁給我專門寫的描紅本。”薑元儀嘟噥道。
“不然呢?”王夫人反問。
謝則不語,她冇生過孩子,還真不太瞭解母親的心機。
薑恪淡淡一笑,伸手攬住了老婆的腰,“冇甚麼,天氣不早了,早些安寢吧。”他脾氣嚴厲,不喜談笑,也就對著老婆的時候會暖和些,“過幾日我讓人找幾匹馬來,等我休沐了,我們去騎馬吧。”
“縣君,小娘子餓了。”侍女提示沈沁。
“姊夫離京數年,也應當在都城歇息一會了。”王夫人道。
“挺好的。”王夫人用角梳一下下的梳著頭髮。
“橫要平、豎要直,一筆寫到底,不要幾次描畫……”薑懌坐在薑元儀身後耐煩的指導著小孫女如何寫字,“寫壞就壞了,下一個字持續寫,描紅是寫字,不是填色彩。”
“這幾年應當不會離京。”沈奕說。
“你歡暢就好。”在次子題目上,薑恪絕少提定見,旁人都覺得當年不給薑況結冥親是薑恪反對,實則另有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