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的按劍弟子後退一步,嬤嬤舉頭帶著仙侍們入內。
大殿的兩邊兒,擺列著很多身著白衣的方圭弟子,越往前,衣裳的色彩起了竄改,雖還是白衣,但在胸前會有分歧的標記斑紋,大抵是代表著品級的分歧。
就在現在,外間有人道:“妖人沈遙夜拿到!”
藺渺喝道:“你行殘暴傷很多性命,竟一點愧悔之意都冇有?你雙手血腥,就不怕因果天道?”
秦瞭掃了一眼,淺笑點頭。
周論酒對勁地走到籠子外,歪頭看著裡頭的沈遙夜:“委曲你一夜,明兒就擺脫了。”
籠子被放在地上。
現在聽秦瞭開口,座下幾人麵麵相覷,先前說話的那位是個耄耋老者,但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,本來這些人都也是敬慕方圭觀主之能,以是從三山五嶽前來上山拜訪的,卻也都是活著間鼎鼎馳名的人物。
那雙標緻的眼睛,已經被血染紅, 在亂髮中若隱若現。
周論酒聽了,這才鬆了口氣,麵上暴露舒心之色。
他乾脆盤膝坐了起來,滿不在乎地笑道:“甚麼天道,那些不幸死了的人,怎不說是循天道而亡的?你口口聲聲說因果,不如就放了我,讓我去得意天道因果,也省了你舉劍殺我,手沾血腥。”
方圭彆院那夜,世人都惶恐失措,他也不過是一時失了方寸罷了。
藺渺在後道:“周師弟……”
他雖已是年過四十之人,但邊幅清俊,氣質儒雅,且又是觀主之尊,自有一股頤指氣使的高貴氣質,如此一笑,令很多仙侍們不由怦然心跳。
身邊這些小丫頭們春情萌動,她模糊地能瞧見情絲初長的景象,但……向著方圭觀主?她有些不體味塵凡間這些丫頭們的審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