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重薇_第七章 阿萱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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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年崇明帝性子溫吞,楚皇後越來越具有武氏風采,不曉很多少軍國大事都出自她的筆下。東暖閣是她平常代天子批閱奏摺的地點,閒雜人等不準入內,西花廳纔是平常起居之所,陳列都麗崇高中不失溫馨,慕容薇常平常來,眼中倶是熟諳的景色。

慕容薇忍著鼻間的酸澀,跪下來端端方正向母親行了問安的禮,“母後心疼女兒,女兒天然也是該孝敬母後的。”又往擺佈順勢一顧,向早已立起家子的徐、孟兩位昭儀點頭表示,“阿薇見過兩位昭儀娘娘。”

徐昭儀哈腰抱了阿萱,細語娓娓講給他聽:“阿萱可還記得昨日母妃同你講過的大宋名臣陸秀夫?”

溫婉說道,徐昭儀講到此處,叛軍中也有唏噓之音,多人臉上是慚愧之色,阿萱神采發白,明顯極其驚駭,卻咬牙點頭,再不發一言。

正中的祥雲紋鑲大理石靠背紫檀木羅漢床上,楚皇倚著秋香色金絲繡纏枝大碗菊紋的緞麵靠枕,端莊地坐著。兩位昭儀娘娘兩旁陪坐,背麵立著幾個宮女,各捧漱盂香巾之物。

慕容薇昔年並不覺她們的好處,對徐昭儀膝下所出的四弟阿萱也從不假辭色,徐昭儀常常瞧見,隻教誨阿明尊敬長姐,並未曾有涓滴抱怨。

現在的徐昭儀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,象牙白的水仙紋宮衣,湖藍色曳地宮裙,發上一排五枝素銀嵌藍寶石的髮簪,皎皎如初升之月,清麗中帶著不自發的大氣,慕容薇一瞥之下,心中悄悄讚歎,佩服之情油但是生。

在大殿當中,敵軍刀劍之前,徐昭儀將崖山海戰的故事重新複述了一遍,低頭問小皇子,“母妃雖是女子,甘心效仿那陸秀夫,阿萱可願效仿那為國獻身的小天子,隨你父皇母後、另有孃親一起為西霞而死?”

母後攪動動手帕,似要將它揉碎普通,很久,母後吐出一句:“阿薇,你要記著,伉儷同體,家和纔有萬事興。母後隻恨一件事,你父皇明顯把該是伉儷同挑的擔子壓在他一人身上,與其讓母後這般胡塗地活著,不如這些年風雨同擔,或許落不到明天這個境地。”

重新想來,自外公禪了皇位,父皇與母後彷彿對姨母一家非常歉疚。父親未曾起用慕容一係的後輩,姑父三年守製期滿也不再為官。另有父皇對蘇暮寒的態度,始終不像對著親外甥,靠近裡總有客氣的成分家多,他不同意本身嫁蘇暮寒,又不肯說出此中啟事。

慕容薇這才走到楚皇後身畔,在羅漢床的一側坐了下來,順勢抱了抱母親,淡淡的玫瑰花香氣從楚皇後如雲的鬢髮間披收回來,還是是她熟諳的母親的味道。

孟昭儀也抿嘴擁戴:“徐姐姐說的是,臣妾瞧著這才幾日不見,至公主又長高了些,眉眼長開了,更加像皇後孃娘,可貴的母女緣份。”

想來父皇是有奧妙瞞住母後的,這奧妙關乎蘇暮寒的身份,更關乎西霞的國運。慕容薇心中一動,雖有答案呼之慾出,卻又稍縱即逝。

溫婉藉著替慕容薇清算逶迤在地的裙裾,不著陳跡地抽回本身的手,含著無可抉剔的笑容引她向楚皇後平常起居的偏殿走去。

兩世為人,如許的女子令慕容薇深深佩服並由衷地尊敬。

為防兵士叛變,慕容皇族除卻當時並不在西霞的慕容薇,全被蘇暮寒命令斬殺。

麵對慕容薇突如其來的熱忱,溫婉並不感冒,反而有幾分鄙夷,她一貫對這個率性裡帶著幾分刁蠻的至公主冇有多少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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