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幅畫,乃是在一個一人見方的石洞當中,點了一盞油燈,中間地上放了一隻鐵鏟,一名男人蓬頭垢麵,跪在地上,從地下翻開的泥土中取出了一隻錦盒,望著盒中的兩隻短棍,和一封三尺信箋,雙目炯炯有神。
他收斂心神,又向右邊看去,隻見一樣是一麵光滑如鏡的石壁,其上卻刻了六幅丹青。
“十三歲?”
而在山洞的一麵石壁之下,一名中年男人頭結道髻,身著青衣,正盤膝坐於一方青石之上,含笑望著本身。
在它身邊,那老虎也舉頭吼怒幾聲,似是在出聲應和。
“哦,冇甚麼,你先看看這兩邊石壁,說說有何感觸。”夏先生回過神來,搖了點頭,將手一揮,便有一股真氣自李三白腳下生出,將他悄悄托起。
第三幅畫,一名男人盤膝而坐,身邊放著兩隻短棍,身邊一根金針縱橫飛舞,似是在修煉甚麼道法。
夏飲雪微微一笑:“這一道箭氣之以是如此短長,全在於一個‘藏’字,一箭射出,既能埋冇本身,遁藏災害,又能埋冇敵手諸般靈識、體內真氣、乃至是道心本源,從而克敵製勝。但是我七年來參悟這一道箭氣,偶有所得,創出一門藏神術,可在精神寂滅以後,將一絲元神依托在本命玄牝針上,於甜睡當中暗孕玄胎,百年以後,便能再世為人。”
李三白聽了,頓時心動,但是轉念想到母親的傷勢,倒是搖了點頭道:“夏先生,我不敢妄圖你傳授道法,隻望你能賜些赤蜂蜜給我,讓我救我母親一命。”
李三白一見,忙疇昔拜倒:“這位想必就是夏先生了,李三白見過前輩,伸謝前輩拯救之恩。”
夏先生臉上暴露一抹讚成:“你如此孝心,實在可貴,我自會給你蜂蜜。”
李三白醒來之時,隻見本身身處一個寬廣的山洞當中,一股清泉從山石罅隙中排泄,汩汩流淌,在山洞中心彙成一灘水池,水池當中水波清澈,有水草搖擺、魚蝦玩耍,固然不大,卻也彆有生趣。
李三白順著夏先生的表示向左麵石壁看去,恰是他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那首詩,看著那詩,李三白腦海當中再次呈現金針縱橫的畫麵,心中模糊衝動,忖道:“道法之威,竟能如此!”
喜鵲聽了,用翅膀拍了拍本身胸口,長出了一口氣:“呼~,本來隻是墮入甜睡,還好!還好!”
夏先生臉上升起一股回想神采:“十三?我那可兒也同你差未幾大,也不知她現在長成了甚麼模樣?她母親又如何了?”聲音逐步降落,漸至低不成聞。
“我本年十三歲。”
第四幅畫,乃是山嶽雲海之間,很多道人禦劍騰空,圍著一處以無上道法畫就的擂台。擂台之上,那男人一襲道袍,騰空飛舞,手執長劍,將一名道人從空中擊落。而在另一邊,那曾被他瞻仰的女子正混在觀戰的人群當中,一雙妙眸諦視著他,神情間帶著一絲羞怯。
夏先生點了點頭:“不錯,這丹青中的夏飲雪便是我。我於七年前遭人圍攻,固然仗著家傳的玄牝針幸運逃出性命,卻畢竟負了重傷,特彆是那執弓道人的驚天一箭,連破我九底子命玄牝針,直中我丹田氣海。七年來,這一道殘存的箭氣時候都在我丹田中殘虐,我這副肉身,實已光陰無多。”
夏飲雪歎了口氣:“不錯!我一向想奉告她們我的處境,卻苦無路子。此地距她們地點的崑崙有萬裡之遙,崑崙山中又多神仙妖怪,若無必然的神通,實難尋到她們。三白,我但願你今後能入崑崙山,尋到我的妻女,將我的處境奉告她們,並將我依托元神的玄牝針交給我的老婆,你可情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