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服最恨聽到‘仆從’二字,剛想辯駁隻聽‘啪’的一聲,臉上便被重重地捱了一巴掌。
長公主將頭悄悄靠在那人的肩上,怠倦隧道,“少君,我真的做錯了嗎?”
“快把這個不知好歹的仆從押回地牢,讓李阡多派點人嚴加看管,絕對不能再產生驚擾到母親歇息的事。”陳阿嬌一字一字地發令道。
“竇大人,甘泉宮的火您是已經忘了吧?”丞相周亞夫眸中燃著肝火,“如此顧忌匈奴人,籌辦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嗎?”
“你。。你。。”周亞夫氣結。
“我泱泱大漢,怎能一再忍耐這類奇恥大辱啊!”
蘇文將頭深深埋低,顫聲道,“金書上麵說,匈奴的王太子於單已年滿十八歲,想與我大漢皇室中最超卓的女子永結秦晉之好。但願陛下成全。”
“我不平。。不平那些瞧不起我的人。”楚服低聲道。
淩晨,宣室殿。
唯有大將軍竇嬰身形未動,仍站在原地。
“遵旨。”內侍領命,也疾步退去。
不曉得是不是錯覺,在一刹時,楚服看到了茶杯碎片中有一條青色的蟲子爬動了數下後,當即化為青煙。
“你。。你是誰啊?”
“諾。”蘇文誠惶誠恐地應道,彎著腰漸漸發展了出去。
“皇室中最超卓的女子?”天子喃喃反覆著。
“奴婢在。”候在門口的銀霜聽到陳阿嬌的傳令,忙低著頭踏進長公主的寢殿。
緋色的衣帶隨風漂泊,少女的眸中泛著燃著的光,很亮,很灼。
一名老臣感喟著低聲講了一半,另一半的話便在天子深幽的眼神中又吞回了腹中。
“陛下!不能再忍了啊!”
熟諳的話語,熟諳的調子,但是聲音卻比設想中成熟了很多。
“來人。”天子又發令。
陳阿嬌峻厲地嗬叱道,“猖獗!我和母親發言時,甚麼時候輪獲得你這個卑賤的仆從插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