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寧一笑,來到龍泉身前,說:“就是上麵有個小劃子埠,直接下山左轉就是,有標識牌,很輕易看。不過比來香客比較少,船也就未幾了。公子何必就走呢,既來之,則安之,大師一場瞭解,也算緣分。”
三人正食畢,俄然聽到一個嬌俏的聲音說:“傳聞音穀來了高朋,未曾接待,深感惶恐,長寧見過幾位豪傑。”寒江等人扭頭看去,隻見一個年青女尼滿麵笑容,快步而來,其容色當在中上之姿,端倪傲視生輝之處,眼波流轉,雖僧袍卻難掩嬌媚,和長停淡然靜處罰歧,她薄施粉黛,滿麵春光,加上丹鳳妙目,濃烈熾熱的嘴唇如同烈火般惹人入勝,竟不似削髮之人。
龍泉點頭說:“鄙人服膺師太教誨,不敢冒昧。”目睹二人一時去了,龍泉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,心想本日真是不利,如何碰到這麼個女尼姑,深更半夜,跑到內裡來多管閒事!
上了半山,隻覺兩旁之繁華,十步一亭,雕飾富麗,山腰間更是亭台樓閣,憩息文娛之所,觸目皆是。寒江心想:這些玩耍之所,像極了我們的農家樂,這真武派是道觀,如何如此之多呢?
長寧點頭,歎說:“我曉得,我這設法太老練了,也太無知,太猖獗,太不講情麵,太不知回報了。”瞭然拍了拍她的肩膀,說:“不過,既然都是武林中人,倒也不必這麼重江湖端方。黃山派想要邀約武林各派組建正氣盟,你隨我去黃山一行,也算散心吧。”長寧昂首說:“徒弟,你太好了,我們何時出發?”
龍泉起家,說:“不敢當,是我們打攪貴派清修,敢問師太尊號,如何稱呼?”女尼一笑,說:“法號長寧,削髮人都很隨便,不跟你們普通,又是名又是字的,費事。”龍泉笑說:“師太見笑了,實在我們也冇那麼多端方,名不過就是小時隨便起的罷了,到了二十歲行冠禮之時,長輩再昌大起個字,這就比較講究,不過這到底是大師族書香家世的事情,我們這些江湖人士,哪有這閒工夫。”
木雪凝說:“如此叼擾,隻恐不便。”天露倉猝說:“冇甚麼冇甚麼,真武派每天歡迎多少人呢,這客房是添了又添,加了又加,卻老是不敷,比來新修了一棟彆院,坐擁青山,靜聽流水,花草鳥語,不斷耳目,如世外桃源,三位若能移架,陋屋定必生輝。”寒江心想這道長真是美意難卻,龍泉二人也未推讓,想武林一脈,回絕彆人美意,始終顯得不近情麵。
木雪凝說:“對於我們來講,蜀道再難也談不上難,不過中原大道寬廣,民豐物阜,的確是另一番風景。我們操琴作畫之人,愛好的不過是安好致遠,山到西南便近天,天然無飾絕人間。我感覺在西南的山裡,會天然有一種靈感。特彆是在渝州兩江泉源,諦視而望,滾滾江水,滾滾而去,人生如此,叫人唏噓。”
瞭然看著門外,緩緩說:“你得抓緊練功,到時候如果要弟子們比武論凹凸,我們輸了,可就得聽彆人的了。”長寧點頭,又問:“為何不讓長停去呢?”瞭然說:“之前我們香火鼎盛,大師都鄙人院忙著迎來送往,疏於武學,皆因習武不但見效慢,並且不易勝利,算起來成氣候的弟子,也不太長停你們姐妹幾人罷了,總得留下幾個可用的,不然,要有個功德之徒前來肇事,連個出頭的人都冇有。好了,等你隨我前去黃山,就曉得江湖打拚多不輕易了。我也算攤上個多事之秋,前幾任都坐著收香火錢,比及了我,皇上命令要淘汰僧尼,弄得我們飯碗都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