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看不得她受一點委曲,一把扯開陳嵐妮,拉起她的手向店外走。
她如何又是這副模樣。他明顯最受不得的,就是她這副泫然若泣卻偏又不肯哭的模樣。
她看著他,眼底閃現無儘沉痛,“可我能去哪呢?”如許帶著一身狼籍回郭雄圖那邊嗎?她輕聲囁嚅著:“我冇有跟他睡……”
他像在迷途中找到了方向的毛頭小子,被鼓勵得勇往直前,奮不顧身。
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去拭她臉上的水珠和淚滴,心底的疼惜毫無儲存的傾泄在指尖下。
他看到關曉呆了,而那女人在破口痛罵,內裡的人都在看著她們。關曉用手擋住臉低下頭。她那寬裕難耐的模樣,像是要哭。
她兩腳都邁進屋子那一瞬,他終究鬆了一口氣。
有多久了,像如許咀嚼她的味道,有多久冇做過了?這麼多年,他對她的味道,恨得心碎,愛得心碎,也想得心碎,卻恰好捉摸不到。
他的心一下像被刀絞了一樣,“我帶你回家!”
下午的陽光從視窗斜斜的鋪出來,灑在她身上,她像鍍了層光,頰邊的髮絲也被照得彷彿帶著一層融融的金邊。她坐在那邊如有所思的模樣,看上去是那麼溫馨,那麼誘人。
開門時,他謹慎翼翼地看著她。他真怕她俄然悔怨,一回身就跑掉。
她仰著頭看他,俄然就紅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