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甚麼？青兒去文華殿？”東方旭的視野驀地變得冷冽非常，“她竟然跟梁以儒有打仗？”

李煥垂眸，這下倒好，夏雨那丫頭，連帶著天子也上了心，爺這下子，又該操碎心了。惹完了攝政王府，又惹上宮裡的，真不讓人費心。

若不早早防備，隻怕到了最後，還得吃他的虧。

這四個字，確切能解釋，為何當日鋒芒畢露的輕浮之人，成了本日的皇上特使，如此慎重深得天子的信賴。梁以儒，莫非真的如此城府？

“謝王爺，主子這就去回稟皇上。”順子行了禮，快速分開。

趙祿點頭，“都是些庸脂俗粉，無趣得很，皇叔不必操心。”想了想又道，“如何不見夏雨？”

趙朔點頭，“謝皇上。”

見東方越不語，東方旭笑道，“寄父早前彷彿見過這個梁以儒，卻恰好選中了金科狀元沈浩。不知寄父對梁以儒的印象如何？此人真的是不堪重用？抑或――大智若愚？”

難不成梁以儒背後有高人指導？

李煥將一份紅字清單呈上，“爺，皇上犒賞的東西，皆已入庫，這是清單。”

看似多情卻無情，看似無情還多情。

因為咱家爺的神采，彷彿不是很好。

見著趙祿前來，趙妍徐行上前，極儘文雅之容，與葉爾瑜一道行了宮禮。

“免了。”趙朔深吸一口氣。

東方旭輕歎，“隻可惜，他怕是誌不在此，不然又怎會甘心當個文華殿行走。”

東方越冷了端倪，“頓時讓青兒出宮來見我。”

趙朔隻是看上一眼，“煩勞順公公歸去稟明皇上，本王府中夜宴必然早早籌辦。”

“都入坐吧！”趙祿拂袖。

梁以儒――

長長的迴廊，燈火透明，趙祿睨了一眼身後的梁以儒，含笑道，“本日朕為皇叔保舉一人，不知皇叔可還記得金殿之上的榜眼，早前的文華殿行走梁以儒？”

順子眸色微垂，隻能持續上前幾步，“王爺，皇上――”

水麵上剩下“咕咚”、“咕咚”往外冒的氣泡，波紋泛動，再也回不到最後的風平浪靜。

“傳聞皇叔從茂王府提了一名歌舞姬回府，如何本日不讓朕開開眼界？”趙祿笑道。

“寄父有所不知，自打梁以儒跟著皇叔，我便去尋了秋試的卷子。果不然，有些新的發明。這梁以儒的文采，絕對賽過金科狀元沈浩，另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東方旭說到這兒，決計停頓了半晌，見東方越麵色瞬變，才持續道，“開篇第一句何其冷傲，背麵卻用心寫得平平，卻又能讓人一眼相中。這般欲拒還迎，又恰到好處的執筆，怕是大燕朝，也尋不到幾小我。”

夏雨是誰，豈是能隨便提的。

梁以儒上前，“拜見王爺。”

夜幕垂垂之時，趙祿的車輦已經到了睿王府門前。

東方越冷然起家，“大智若愚？”

“平身。”趙祿含笑入坐，下認識的瞧了葉爾瑜一眼。

四下瞬時鴉雀無聲。

“拜見皇兄。”

趙朔抿一口清茶，視野落在杯中漂泊的茶葉上，“浮沉隨便，都不過是命數罷了。該見的還是要見，該說的也老是要說，不然憋成內傷，難道自作孽不成活。”

回房換了一身衣裳，趙朔這才漸漸悠悠的朝著花廳走去。

東方旭眸色微恙，“依我看，這梁以儒底子不想當狀元，是將狀元之位決計讓出。讓出人才，如此心計，縱觀三甲之列，無人能及。若為謀士，纔算物儘其能，人儘其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