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珠從臉頰上悄悄淌流而下,鄙人巴的位置上停了下來,繼而一滴滴地滴落在石桌上。
地上,各種知名野花開滿了一地,滿盈著一股淡淡的花香,不時看到蜂蝶在花朵上飛舞。
眼睛瞪著石桌上的宣紙,瞪得滾圓,神情非常的嚴峻。
封百書點了點頭,抬著頭看了一眼山斧說道:“我看他們很快就來找你了。”
“嗯,不錯不錯,點如墜石,畫如夏雲,鉤如屈金,戈如發弩,縱橫有象,低昂有誌,結體寬博而氣勢恢弘,骨力遒勁而氣勢凜然……”
“不錯。”
“我敗了。”封百書說道。
山斧瞪了一眼睛,滿臉的氣憤。
手中的羊毫折斷,濺了一手的墨汁。
“啥?甚麼君子不器?”封百書愣了愣,然後瞥了一眼那宣紙,滿紙的鬼畫符,說道:“你是說你畫的是君子不器?”
“他利用的是《天帝神拳》。”
“君子不器。”
壯漢順手把手中的斷筆一扔,氣呼呼地說道:“他娘|的,這羊毫太輕易折斷了,過兩天讓人打造幾支精鋼羊毫……用竹子作筆柄,誰他娘|的想出來的,害得老子次次都被濺得一身墨……”
……
在他那水桶般細弱的右手上,緊緊地抓著一支羊毫,羊毫在石桌上用力地、漸漸地劃著,顯得謹慎翼翼。
時候不曉得過了多久,也不曉得拋棄了幾支斷筆,隻見那石桌的宣紙上漸漸呈現了四個丟臉至極的大字。固然丟臉非常,但是每一筆都顯得有力非常,有鐵畫銀勾之勢,倒是顯得有些氣勢洶洶的感受。
“嗯?”山斧怔了一下,接著說道:“是敗給了那群天帝殿的弟子?”
接著,壯漢又坐回石桌上。
一口混著墨汁的唾沫,被狠狠地吐出,手中的斷筆又是一扔,忿忿不平說道:“他娘|的,老子不寫了!”
“《天帝神拳》?”山斧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些驚容,接著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。
清道居的小院子裡,到處都是一片的深綠色,野草在猖獗地滋長著,那密密麻麻的藤條爬滿了泥牆,看起來如同一堵葉牆。
此時,壯漢拿起了石桌上的一支新羊毫,蘸了蘸墨,又在那張宣紙上謹慎翼翼寫了起來,神情非常的當真。
在院子靠近古井的那一則,一個身材魁偉得如同一座鐵塔般的壯漢,正緊緊地趴在一張石桌上,眼睛死死地盯著石桌,頭上不知在何時就排泄了一滴滴黃豆大的汗珠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此時,清道居外走來了一名少年,恰是一身淡色藍袍的玄明,口中說道:“傳聞這個山斧乃是某天神的後嗣,已經覺醒了體內的血脈……”
此時,封百書從內裡走了出來,聽到山斧的說話以及看到那一幅書畫,再也忍不住,“噗”的一聲,一口鮮血放射而出。
壯漢寫的四個字,就是君子不器,而這名壯漢恰是山斧。
山斧恬不知恥地讚不斷口,還伏下身去吹了吹上麵未乾的墨汁,接著拿起來高高舉起在撫玩著,一幅非常對勁的神采,微微衝動地說道:“嗯,這幅書畫寫得不錯,有幾分大師的風采,看來這幾日習是大有進步了。嗯,這麼好的書畫,就送給燕兄吧。燕兄也算是一個讀書人,應當能夠看得懂老子,呃,看得小生那雄渾無匹、氣勢澎湃的筆意……”
方纔寫完一筆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壯漢手中的羊毫又折斷了。並且,那筆頭還射在他的臉上,弄得了一臉的墨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