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就像你我,疆場之上,或生或死,難有定命,狄帥便有貪婪,但願我們都可活著歸去。”
一月以後,雄師劃一,雲無雁幾將請命李落,兩軍至此兵合一處,立牧天狼大營,再無征西雄師。
“末將遵令。”眾將起家一禮,不免有幾將暗自嘀咕李落為何要將呼察冬蟬支出麾下,隻要沈向東和雲無雁猜到李落立將為次,庇護呼察冬蟬為實。
沈向東微一點頭,沉聲應下。
雲無雁縱聲大笑,道:“末將遵令。”
這數十萬將士也非小數,營中前後經月才措置伏貼,最忙的當屬戚邵兵了,到了最末,持續幾天未曾閤眼,終是將善後之事一一安排妥當,冇有出甚麼亂子。
呼察冬蟬啊了一聲,道:“記得記得,軍中八營,另有一個長水營,大將軍許了我長水營。”
呼察冬蟬一臉的不歡暢,直直點頭,嬌嗔道:“不成,我也方法軍,若不然當個馬隊將士也能夠,歸正你們都去兵戈了,我也要去。”
李落澀然一笑,冇有作聲。雲無雁看著遠處幽陰悄悄的山巒,低聲道:“狄帥臨行之前,與末將一席長歎,實在我內心明白狄帥所指,大將軍莫怪末將大膽。大甘朝中現在思進取者少,偏安者多,狄帥就是故意讓末將執掌征西雄師,朝中也免不了頗多掣肘,唯有與大將軍麾下,或能一展抱負,不讓狄帥心血白搭。”
“回大將軍,術營暫由軍中的一名老醫官蔣浦所轄,此老德高望重,醫術精絕,辦事非常公斷,沈先生也不時在營中行走,無甚大礙。”雲無雁回道。
若李落不在營中,軍中大事可由三人商討定奪,除戍守在外的將領如袁駿和周臨寒外,沈向東、雲無雁和劉策皆可自領一軍;越騎營領將呼察靖穩定,歸德將軍赫連城弦添為副將,軍中諸部以越騎營戰力最盛,李落和沈向東、雲無雁三人破鈔了很多心血,練兵之苦遠在其他幾營之上;雲無雁除領軍中副帥外,尚執掌胡騎營,懷化中郎將丁斬為副將;屯騎營仍留石衝轄製,歸德將軍時危為輔,兩人一正一奇,恰可相輔相成;中壘營以劉策為領將,周臨寒為輔,兩人暫不在軍中,長史參軍沈向東暫行領將之職;袁駿為射聲營主將,付秀書為副將;步虎帳遲立代主將之職,武塔為步虎帳副將;鄺立轍領虎賁營主將之職,終是離了後軍,大為欣喜,隻是戚邵兵愁眉苦臉,連聲感喟,卻還是領了後軍主將之職,未有變動。
雲無雁哈哈一笑道:“大將軍不必太放在心上,存亡有命,繁華在天,我輩既然參軍,早就看淡了這些,與將士們存亡與共,也不枉這堂堂男兒身在時候這一遭了。”
雲無雁看看呼察冬蟬,又看看李落,眸子微轉,掃了一眼遲立,最後望向沈向東,稍稍施了一個眼色,沈向東悄悄一笑,冇有說話。
李落調集諸將於中軍大帳,與世人商討一番,重設八營,蒼洱侯沈向東仍代長史參軍一職,鎮軍大將軍雲無雁和懷化大將軍劉策為牧天狼雄師副帥。
李落看了雲無雁一眼,悄悄歎了一口氣道:“到頭來能歸去的又能有多少人啊。”
遣返將士由戚邵兵從後營當中撥出軍餉川資,送歸故裡。
天然也有很多兵將想藉機歸家,高低馳驅,亂了軍心,惹得幾將大是氣惱,欲斬殺幾人,以儆效尤,終是被李落攔下,杖責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