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的一個喜宴,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支離破裂。
連雲寨諸人眼中俱顯惶恐之情,便是石昭也似是吃驚不小,麵露震駭之意。
紀更輔之名葉詩瑤幾人或許還未曾耳聞,不過韓恭和葉竹山倒是久聞其名。
紀更輔看了身邊男人一眼,哈哈笑道:“嶽兄,看來他們還不曉得你的貴姓大名。”
“恬不知恥,不過就是要拍官府的馬屁,還找這些藉口,我連雲寨行得正坐得端,豈是你憩雲堡如許的卑鄙小人指手畫腳的,憩雲堡算甚麼王謝樸重,和官府一貫眉來眼去,常日裡冇少做傷天害理的事,哼,今次我倒要瞧瞧,你們這些官府虎倀能將我們如何。”葉詩瑤大聲說道,飛眉揚目,自生一股傲視氣勢。
葉詩瑤心中一寒,和韓清海對望一眼,兩人眼中俱已顯出驚色。韓清海沉聲說道:“一定如此,或許已經被官兵殛斃了也未可知。”
姚鳳萍輕功不弱,內力倒是差些,恰被石昭和趙大牛所製,如果石昭另有絕招未曾發揮,或答應在十招以內擒下姚鳳萍,尚纔可有一線朝氣,如此草率出招,隻怕官兵殺到近前,也不見得能擒下此中一人。
葉詩瑤大怒,嬌叱道:“脫手。”
嶽凡一聲長嘯,表示官兵身處之地,力透雲霄,震的諸人神采陣陣發白。
堂中一陣雞飛狗跳,亂作一團,葉詩瑤連聲喝止,這才穩住亂局。
石昭一臂雖已受傷,不過出招之間勢大力沉,嶽凡搶先一步接過。
不過這三人一身武功確是不弱,以三敵五,不落下風。
盜窟當中除了這幾人武功高強外,餘下諸人多是隻會一招半式,幫不了忙不說,即使上前,也不過是礙手礙腳,徒增變數。
葉竹山冷冷說道,麵前來人直言不諱,動手如此狠辣,本日怕是要存亡相見,再多客氣也是無濟於事,隨性便即陰沉下來,凝神應對。
石昭大婚之日,亦未曾將大劍帶在身邊,頗是吃力,還好有趙大牛從旁照顧一二,這才勉強接下嶽凡,若想得勝,怕是起碼也需百招開外。
寨中幾人聽罷,微微汗顏,事到現在,再是畏縮也無好處,隻能搏命一搏,行凶之人不過三人罷了,即使他武功再高,也不告知捷過寨中這麼多人。
葉詩瑤深吸了一口氣,冷聲喝道:“雲隱門又如何,也就是助紂為虐的官府鷹犬,我連雲寨到了今時本日豈會坐以待斃,葉詩瑤鄙人,從先父手中接過連雲一脈,即使是死,也不會弱了先父的名頭。”
“甚麼!?雲隱門?”嶽凡話音剛落,寨中幾人已經驚撥出聲,隻是一個憩雲堡,合世人之力倒也不懼,冇曾想雲隱門竟也牽涉此中。
葉詩瑤倉猝收攏寨中鄉民,傳令探明官兵真假,再命人取來兵刃,籌辦拒敵,雖是火急,倒未曾慌亂,很有大將之風。
世人齊聲呼喝,便要脫手,紀更輔縱聲大笑一聲道:“誰說我們隻要三人了?”
葉詩瑤心中模糊滴血,咬牙切齒道:“黃順在那裡?”
葉詩瑤色變,怒喝道:“你們這些狗賊。”
中年男人眼中一寒,望著葉詩瑤,雙手微動,身形似動未動,已然有脫手之意,紀更輔倒是一臉淡色,未曾著惱,淡然一笑道:“葉寨主好派頭,不愧是女中豪傑,不過我三人雖是同業,嶽兄卻不是出自憩雲堡。”
李落見罷,眉頭輕皺,如此行事倒是極其不當,為今之計,唯有以溫酌、葉竹山和韓恭纏住紀更輔和嶽凡,石昭和趙大牛先行擒下姚鳳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