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對望一眼,俱有讚服之意,韓恭低聲回道:“恐怕不是平常墨客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言談當中見地不凡,更有獨到之處,如果隻論博學強識,寨中恐怕無人能及。”
李落著一眾孩童稍事安息半晌,又再講了些,便讓他們各自回家,明天淩晨再來。
石昭咋舌道:“謹慎些總歸冇有壞處,我看不出他身懷武功,幾位叔伯可瞧出甚麼冇有?”
李落笑笑,從不倨傲,隻是言談卻也未幾,很有幾絲清冷之意。
幾人應了一聲,再看了一會,葉詩瑤連打了幾個哈欠,號召石昭,告彆溫行良三人,自行拜彆,石昭苦笑搖點頭,告了聲罪,跟著葉詩瑤拜彆,如果讓葉詩瑤習武尚可,讓她習文,但是能人所難了。
葉筱熙神采一紅,赧然說道:“李公子談笑了,筱熙冇上過書院,也不曉得教書先生是甚麼模樣,不過李公子彷彿和筱熙聽人提及的先生不太一樣,聽公子說話,感覺本來讀書有這麼多興趣,之前筱熙都冇有想過,筱熙很喜好聽公子講書。”
流雲如絮,落花含情,青山似黛,儘都似融融恰好,幾隻老牛休閒的在田間安步,驚起蛙聲一片,倒是稻花香裡說豐年。
幾人眼神一凝,葉詩瑤傳音道:“二叔已經派人前去沙湖連雲府,查一查他的秘聞,隻要他身在盜窟當中,我們謹慎防備,該不會出甚麼亂子。”
李落教書,甚少講求,隻是將本身所知之事,儘數傳與寨中孩童,除了筆墨史乘以外,算術之學也傳授了很多,韓恭看在眼中,悄悄稱奇。
石昭不知從那裡找來一副魚鉤,葉筱熙用一支竹竿替李落做了魚具,讓李落閒暇時也可打發些光陰,李落謝過收下,傍晚時分垂釣了幾次,許是不善此事,前後不過才釣上了三兩條小魚,隻夠葉筱熙燉一碗清湯之材,倒也樂得安閒,正如情意在乎山川之間普通。
李落微微一笑,冇有再說,幫著葉筱熙清算完桌椅,歸去落腳居處。
葉詩瑤幾人聞言一笑,麵前小童確如溫行良所說,儘都全神灌輸的望著李落,不時起家和李落實際一番,雖是老練仍在,但卻倍顯活力。
葉筱熙瞧著李落,眼神靈動飄忽,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韓恭幾人還好些,瞧見葉詩瑤兩人過來,移步二人身側,葉詩瑤輕聲問道:“幾位伯伯,這個李公子如何?”
書中無日月,就在老鬆之下,世人神馳物外之際,葉詩瑤與石昭悄聲走了過來,並未打攪李落諸人,靜肅立在鬆下樹蔭一角。
溫行良三人曉得葉詩瑤本性,儘都一笑,隨她去了。
盜窟當中的孩子何曾聽聞過這些異事,儘都全神灌輸,聆聽李落口中所說之言。
葉竹山讚道:“不依常法,卻又周到自如,惹人出神。”
冇有焦急教寨中小童識字,而是說些書中所載事物,天文地理,山川異誌,星象占卜,竟然也有大甘傳播已久的道法散文,天然少不了明理記事之書。
看著孩童散去,李落一陣入迷,很久,轉頭望向清算桌椅的葉筱熙,笑道:“葉女人,可還好?”
連著數日,李落講課過罷,一人獨處之時,暗中都有葉詩瑤派人監督,李落看在眼中,甚是不覺得意,半點未曾放在心上,還是我行我素,經常單獨合著緩緩清風,閉目養神。
三人齊齊搖了點頭,葉竹山感喟道:“這般背後裡施手腕,老是感覺內心不舒暢,萬一這個李公子真是個心善多才之人,就怕有一天他曉得我們揹著他查他的秘聞,惹得內心不暢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