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危亦不起火,淡然點頭道:“確是個好去處。”
“我看是不敢說吧,怕遭天譴。”女子還在忿忿不平道。
赫連城弦翻身上馬,走到時危身邊,看了看麵前兩人,笑道:“他們要如何措置?”
將士安營修整,時危遴選了數十精銳兵將換上鄉民裝束,恪守柵門,一應諸物都與入穀時一模一樣,柵門也未做補葺,另遣技藝高強的將士在山穀四周布好暗樁,留察過往行人。
就是時危臉上也是一熱,喝罵道:“滾蛋。”
“山穀中冇有前程啊。”女子話還未說完,便被林姓男人吃緊打斷。
林姓男人輕咳一聲,拱手一禮道:“將軍無妨有話直說,林某看諸位行事殺伐定奪,不拖泥帶水,遠勝林某見過的官兵,想必在大甘定是顯赫之師,穀中鄉民隻是東炎州平常百姓,將軍莫非真的要趕儘撲滅?”
赫連城弦也不遁藏,哈哈大笑道:“劍術這麼差。”
說罷和顏回道,“我們本就是大甘將士,不會枉殺大甘的百姓,尊駕二人身懷絕藝,方纔時大哥也是稍稍摸索,兩位忠義至誠,不棄身後百姓,赫連城弦佩服,請受我一禮。”
女子側目看了赫連城弦一眼,隻見赫連城弦一臉殺意,比起方纔縱兵入穀時還勝三分,禁不住移開幾步,轉頭不再看赫連城弦。
時危一向留意穀外景象,見一將遙遙打了個手勢,微微點了點頭,喝道:“入穀說話。”
林姓男人大驚失容,來將當然有偷襲之嫌,但賊寇五百餘眾全軍淹冇,竟然隻是負傷了一十八人,大甘中卻不知那邊有如許勁旅。
眾將士攙扶著受傷鄉民進了穀,狹道以後,麵前豁然開暢。
諸將整點兵馬,快步入穀。
鄉民倉猝將柵門翻開,戴德戴德,連連拜首,被將士一一扶了起來,溫顏欣喜,冇有半點方纔的肅殺之氣。
“師妹,一會你調息調息,連日苦戰都冇有合過眼。”林姓男人疼惜說道。
見到穀中鄉民慘痛模樣,赫連城弦臉上的嬉笑之意早已不見,麵寒似冰。
“恰是。”赫連城弦含笑道,“這是時危時將軍,就說我們隻是知名之輩了。”
赫連城弦嘿了一聲,不懷美意的望瞭望山穀當中,笑道: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”
“將士可有傷亡?”
林姓男人見狀體貼問道:“師妹,你如何了?”
兩人驚詫失神,本來女子是想挑起事端,冇想到這兩小我竟然坐地分贓。
“哎,好籌議,三成也行。”赫連城弦陪著笑容回道。
林姓男民氣中一動,彷彿在那裡聽到過這兩個名字,不過記的不逼真,隻好回禮應道:“時將軍,赫連將軍。”
“你要做甚麼?”女子警戒問道。
女子知中了時危騙局,神采漲紅,痛斥道:“奸滑小人。”
時危揚眉掃了白袍大將一眼,冷聲說道:“這麼慢。”
赫連城弦見女子還要叱罵,連連擺手笑道:“時大哥,彆說了,今個被這小女人好一頓罵,如果傳到大將軍和沈先生耳中,說不得又方法罰了。”
斬首四十七人,未曾留下一個活口,我軍將士無死無傷。”
說罷將女子拉到身後,凝聲問道,“敢問將軍大名?”
時危和赫連城弦望著麵前之地俱是麵有憂色,此處雖不大,但藏兵三千之眾方纔好,加上山穀埋冇,的確是個安營紮寨的好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