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哈哈大笑道:“皇上信我牧天狼,天然怨不得再信彆人,便依了先生方纔之言,統統隨緣吧。”
三將以袁駿為首亦是道理當中,不過鄺立轍成名時久,卻不知會否有甚麼設法。
“好,漠下城就交給你了。”
雲無雁一愣,轉念覺醒過來,極是佩服的看著李落,微不成查的點了點頭。
沈向東哈哈笑道:“郡主蕙質蘭心,不會出甚麼事的。
雲無雁看了帳下諸將一眼,沉聲說道:“遲將軍。”
漠下城等遲立到後,袁駿本日解纜,鄺立轍與呼察冬蟬在天水州相候,聚齊以後一同前去卓州。
“軍中練兵皆以馬隊為重,但馬隊諸營糧草戰馬耗損極大,糧草臨時非論,單是戰馬便有些左支右絀。
李落悄悄搖了點頭,含笑道:“這倒不消,失個一兩城,一定是件好事。”
山中山穀,碧幽蔥蔥,山崖仞而秀,似是兩隻手臂,將臂下山穀攏在懷中。山穀雖不大,除了班駁陸離的秀美,倒是險要出奇。隻要一條小道可通山穀表裡,山道崎嶇不平,穀中高出穀外很多,咽喉之處立有一個柵門,隔開了表裡,穀外還算寬廣,咽喉處倒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地。
雲無雁難堪一笑,輕咳一聲道:“大將軍不在時軍中諸營練兵都是很苦,冇有大將軍軍令,末將不敢妄言,隻怕各營領心高氣傲,故意較力,有些過猶不及了。”
李落明朗笑道:“我或有幾分兵謀,但軍中張弛之度不如你們,有先生和雲將軍如許說,不會差的,若我不在營中時,先生和雲將軍酌情行事便可。”
本來娟秀如畫的幽山靜穀,此時柵門處星火點點,草木深綠,火未燃起,帶出滾滾濃煙,映得這詩情畫意一片暗澹。
“多謝先生指導。”
李落輕笑點頭,望著呼察冬蟬,溫顏喚道:“郡主。”
“末將遵令。”
諸事議定,李落看著雲無雁,沉聲說道:“先是東府平亂,再加上卓州立營,劉將軍遠在鷹愁峽,周將軍駐守新野,牧天狼四散天下各處,貫南大營不過十餘萬將士了,雲將軍,呼察將軍,石將軍,丁將軍,狄州就拜托給幾位了。”
李落微微一笑,不再多言。雲無雁岔言道:“東府之事會否與宋家有乾係?”
“此次出兵三將以袁將軍為首,諸位可有貳言?”
鄺立轍見諸將瞧著本身,啞然發笑道:“都是自家弟兄,莫非你們還不放心我。
沈向東歎了一口氣,欣然說道:“統統隨緣吧,老夫不肯強求。”
待眾將拜彆以後,沈向東看著李落,沉聲說道:“老夫有一事想和將軍商討。”
“末將遵令。”雲無雁心中一熱,沉聲應道。
“大將軍,袁駿若去卓州,漠下城該由誰恪守?”
軍中戰馬這幾年交戰下來俱有耗損,朝中劃撥的要麼老邁不堪,要麼不堪大用,常常隻要十之四五。
宮中禁軍不日將至天水州,隨牧天狼諸部入卓州,策應沿途諸事。
行軍諸事安排伏貼,眾將領命自去各營傳令安排,三今後出發。
老夫想回鏨既然開了商阜,不如多做些戰馬買賣,留備今後不時之需,再者營中馬隊練習或答應慢上一些,欲速則不達,也好讓將士和戰馬保養一番。”
雲無雁長笑一聲道:“大將軍,倘若狄州丟一城,末將提頭來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