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。”
入堂以後,李落環目一掃,正堂當中三女兩男,俱已站起家來。
李落奇特的看了雲妃一眼,道:“長輩李落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未幾見,公子貴姓?”墨聞含笑問道。
這傳話的素和府大總管年事不過三十高低,麵白不必,生的儀表堂堂,雙目如電,不怒自威,腳步落地無聲,氣味連綿悠長,亦是個武功妙手。
李落謙恭一禮,和聲說道:“多謝德妃娘娘掛懷,都好。”說罷看了世人一眼,和顏一笑。
眨眼以後,彷彿是桃李花信的嬌媚多些,細細一想,又仿如有著旁的女子冇有的成熟風情。
諸人等著雲妃入坐以後,這才一一坐下,素和川雖是雲妃之父,但雲妃貴為大甘德妃,外人之前,卻不便坐了上位,兩人皆是與雲妃附近而坐。
李落側身未受中年男人之禮,回了一禮,淺笑道:“是素和前輩,長輩不過略儘微薄之力罷了,德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,自當安然。”
少頃,兩人到了素和府正堂門外,聽得堂中人語甚雜,似有三五人聲,模糊在說些甚麼,但此人語之音過了廳門便不甚逼真,難以辯白清楚,頗是獨特。
素和川哦了一聲,笑道:“少俠請。”
李落悄悄吐了一口氣,應了一聲,墨聞再無言語。
媚眼如絲,瞧的透男兒癡,女兒妒,縱是不及雲妃惹眼,卻未曾被雲妃風華遮了下去,端是位萬中無一的絕美女人。
墨聞借李落徐行之際,咳嗽了一聲,朗聲說道:“公子,這邊請。”
“這?”
李落微微點了點頭,素和川身邊女子掩口悄悄一笑,低聲說道:“夫君,不要站著說話了,請少俠落座吧。”
素和川眼中精芒一閃,朗聲回道:“九殿下少年英才,我早有耳聞,恨不得早些瞭解,哈哈,大膽相請,不知九殿下意下如何?”
雲妃換了一身白衣,悄悄站在堂中,衣白如雪,人柔勝水,隻是這麼溫馨的站著,便斂去了秀外慧中堂裡的秀和慧,像是塘中的孤蓮和朗空當中的流雲,讓旁人捨不得轉開眼睛,卻又不敢多看幾眼,淡然安閒。
李落倉猝攔住,輕聲說道:“前輩不成,雲妃娘娘現在與我份屬族人,不必見外,李落受不起前輩之禮。”
李落神采如常,身邊一眾侍女倒是吃了一驚。
男人身穿淡藍色儒衣,頗顯矗立,蕭灑爾雅當中卻又給人嶽鎮淵渟之感,甚為不凡。
“李落?”身側英挺少年低呼一聲,吃了一驚,吃緊問道:“輔國大將軍李落?”
李落和顏笑道:“我是李落,墨兄還請帶路。”
墨聞神采數變,恭敬一禮,沉聲說道:“不知是九殿下王駕,還請恕罪,請隨我來。”
到了堂前,李落腳步一緩,昂首瞧了一眼正堂匾額,龍飛鳳舞寫著秀外慧中四個大字。
說罷踏前一步,錯開半身之距,在先帶路。
堂中幾人俱都目不轉睛的瞧著李落,或是驚奇,或是讚歎,或是獵奇,總償還是思疑多些。
雲妃一怔,秀眉輕蹙,輕聲說道:“這不太安妥吧。”
“墨姓?未幾見。”李落微微一怔,淡淡回道。
男人身邊的女子李落一時辨不出年紀來,似有豆蔻韶華的羞怯,又有及笄之年的秀美。
“不知兄台如何稱呼?”李落隨便問了一句。
見到李落出去,雲妃笑了一笑,輕緩問道:“還便利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