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弟,路上辛苦了。”李玄慈拍了拍李落肩膀,和聲說道。
“謹遵三哥教誨。”幾個齊聲應是。
朝堂之上空懸太師之位,宮中亦無立後,天子之下也冇有太子,確是大異朝綱法度,萬隆帝似是另有策畫,冷眼旁觀這朝裡朝外明爭暗鬥,竟有幾分高深莫測。
“現在我等兄弟幾人儘都封王,三哥禦封明武王,七弟是英王,小弟也得了紀王之號,就是玄憫也賜了晉王,就是不曉得玄樓父皇會賜個甚麼名號,哈哈,想來不會空置玄樓,隻領得一個定天侯吧。”
李落躬身一禮,含笑應道:“七哥有令,小弟莫敢不從。”
李玄慈哈哈一笑道:“等著今後父皇下詔吧,歸正輪不到我便是了,玄樓,過幾****我兄弟好好去喝上一杯。”
“玄樓,不管如何,我們都是一家人,老四縱是話不入耳,但也是肺腑之言,非是對你有何狐疑,玄郢,你也要記取,莫讓外人瞧了笑話。
李落動了動有些生硬的臂彎,名之所累仿若跗骨之蛆,難離難棄,自號棄名,莫不也是掩耳盜鈴之舉。
“多謝七皇兄。”
萬隆帝溫顏看著李落,點了點頭道:“你歸去歇歇,明日起早入宮,朕有話問你,退朝。”
“是不該,該罰的是朕纔對。”萬隆帝重重喝道,“玄樓此番南下,有功無過,如果再有人在朕耳邊閒言碎語,休怪朕無情。”
李落哈哈一笑,望著秋吉,秋吉蹦到李落身前,嘻嘻笑道:“落哥兒,院子裡可叫我種了很多好東西,嘿嘿,對了,那株大道六花藤年前成果了,就是難吃的很,我吃了兩口就咽不下去了,剩下的全讓我扔湯鍋裡煮啦。”
殿中諸臣山呼萬歲,躬身退出殿外。
三人說話之際,身後傳來一聲輕咳,幾人轉頭望去,倒是淳親王李承燁徐行而來。
話語方落,幾民氣中俱是一動,空置至今的可非隻是李落,另有眾目窺視的太子之位,雖有朝中大臣多番上書,奏請萬隆帝儘早立下儲君,隻是萬隆帝不知心中作何籌算,遲遲不肯下詔,便是宮中幾個權妃亦未曾獲得半點風聲。
棄名樓前,府中諸人俱在,秋吉修剪著幾株李落喚不上名字的花樹,不時還說上幾句,溯雪含笑相伴,一旁另有天賦異色的晴雲探月二人,嬌笑容顏,映得堂前一亮,卸去了宮中浮華,不見錦衣貴服,頗顯縱意天然,煞是冷傲,美人如玉,融和諧洽。
李玄旭微微一笑,淡然說道:“指導說不上,多一人思慮,總歸能少些忽略。”
“遵皇上聖諭。”
“三哥經驗的是,玄郢記下了。”李玄郢垂首應道,隨即唏噓一歎道,“二哥英年早逝,大哥當年鑄成大錯已被囚禁宮中,玄憫幾個尚小,現在三哥就是我們兄弟幾人的主心,今後再有甚麼事,玄郢還要多向三哥就教,還望三哥多多指導。”
棄名樓。
李落苦笑無語,大道六花藤但是人間罕見的奇物,結下果子更是極難,如果入藥,即使不能存亡人肉白骨,也是差未幾了,不想竟然被秋吉這般對待,隻是李落卻也不覺可惜,歡暢便好。
世人迎前幾步,李落展顏一笑,細細打量著麵前幾人,笑道:“方纔返來還未曾細看,方今看看,你們幾人氣色卻還不差,哈哈,倒是比我們幾個好上些許。”
“冇說甚麼,隻是與玄樓多日不見,閒談了幾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