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甘海軍樓船上收回一聲沉悶的號角聲,伴著號角聲響,另一支船艦呈現在世人視線當中,劃一處與剛纔的大甘海軍戰船如出一轍,恰是虞子略麾下其他的海軍將士。
兩軍戰船相接,兵艦發威,兩艘流寇戰船竟被大甘海軍的兵艦戰船撞裂,船身傾斜,眼看要不了幾息便要淹冇。
島上流寇兵將俱是一呆,怎料會樂極生悲。
虞子略神情嚴峻,一言不發的望著越來越近的流寇戰船。
付秀書大喝一聲,道:“弟兄們,殺,流寇落入我軍騙局,全軍淹冇啦。”
海鶻戰船衝鋒在前,船大將士藏身箭垛以後,射殺敵軍士卒。
虞子略神采也有些凝重,沉聲回道:“回稟王爺,追隻怕是追不上的,就看我們能不能在流寇歸去驊兜前截住他們。”
再過半晌,李落淡淡說道:“更遠了。”
李落四下打量了打量,疑聲問道:“我們能追上流寇餘部麼?”
在前的大甘海兵艦船頓了一頓,並冇有島上流寇料想到的慌亂。
虞子略驀地回過甚來,沉聲說道:“王爺,果然斜了麼?”
大翼冒衝借海鶻兵艦隱身,乘機刺入敵軍戰陣當中。
流寇戰船船速不減,船帆斜向西南,在漲潮島渡口前一觸即走,繞過一個弧形,竟是要生生從大甘海軍兩支船隊中間突圍而出,所選之處恰是剪刀形狀的軸心。
樓船未動,擺佈海鶻圍著樓船繞出一個圓來,掉過船頭,大翼、冒衝戰船從樓船海鶻船間的裂縫中鑽了過來,落在後側。
牧天狼諸將麵麵相覷,照著眼下地步,兩支船隊越來越近,為何虞子略這般篤定追不上了。隻可惜沈向東另領一軍,若不然還能問一問。
眼看大甘海軍後側的船艦就要近身,前側戰船也將將掉過船頭,隻是一時半刻還提不起船速來。
軍中另遣將士登上漲潮島,收攏流寇的殘兵敗將,李落和射聲營將士返回海鶻戰船,隨虞子略東進追殺流寇逃兵。
比及樓船這龐然大物劃過這邊海疆時,流寇兵將再無還手之力,一艘戰船竟被樓船撞碎成兩段,在海麵上逗留半晌,倏忽間冇入海水中。
翌日淩晨,好一個好天,萬裡無雲,驕陽方纔升起,倒還不感覺有酷熱難耐。
流寇戰船背腹受敵,擺佈難支,大甘海軍勇將藉助中翼戰船潛到流寇戰船船舷下,攀上流寇戰船,即使有流寇將士瞥見,隻是卻騰不脫手來拒敵。
流寇戰船上,船尾處幾將對著大甘海軍指指導點,神態輕鬆自如,不知在說甚麼,卻也曉得大甘海軍再難追上。
兩支船隊越來越近,李落凝神望著流寇戰船,俄然咦了一聲,輕聲說道:“為甚麼我軍的戰船是斜著走的?”
船身相錯而過,海軍將士解下拍竿,撞擊敵船船身,一時木屑飛濺,刺耳的摩擦聲隨之響起。
虞子略神采一振,大聲喝道:“滿帆,衝疇昔,定要在流寇戰船錯身前截住他們。”
眾將齊聲應是,隻覺腳下戰船彷彿閒逛了一下,突然快了一分,向著流寇戰船靠了疇昔。
未曾突圍逃脫的流寇戰船病篤掙紮,火箭劃破夜空,殘暴處還賽過夏夜晴空。
“這有甚麼不一樣的?”
虞子略留下幾艘受損戰船,樓船兵艦也留在當下,儘起海鶻和半數大翼冒衝,分兵兩路,一起覓流寇出逃的方位,自北向南,繞過漲潮島追擊敵軍,一起以渡口持續東進,以盼能在火線截住流寇餘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