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抿了一口清茶,向赫連城弦問道:“入城以後,城中大甘官吏可在?”
時危趕緊擺手,沈向東笑道:“老夫也是大開眼界,真假難料,好叫人摸不著腦筋。”
“啊,這?”裴代扶俄然遇見多年不見的老友,按捺不住心中盪漾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李落讚道:“時將軍好智謀,昨夜的守株待兔,本日的這招空城計,我可要好好就教就教。”
赫連城弦長歎了一口氣,苦笑道:“好不到那裡去,流寇占有大商城一個多月,冇少淩辱城中百姓,竟然另有人以殺人取樂,城中百姓這些日子裡實在是度日如年,欺辱之事都算是平常,聽聞另有流寇殺人食肉的,的確就是禽獸不如。”
“咦?”李落和沈向東驚詫相望。時危賣了個關子,恭聲回道:“到了府衙末將為大將軍和沈先生引見幾位江湖異士,昨夜大火也是此人猜到是我軍設下的火燒四野之計,起意在大商城設下埋伏,等待流寇自投坎阱。”
就在這時,堂彆傳來時危的聲音:“裴大俠請。”
赫連城弦搖了點頭道:“冇有,入城以後知州以下的官吏都不見蹤跡,倒是今晨有幾個藏在城中的府吏尋到軍中,末將問了問,流寇圍城前,知州另有總兵大將率部出亡去了,這幾個官吏也不曉得知州身在那邊。”
眾將圍坐在府衙正堂中,連日交戰所聞所見和身邊之人詳加猜測,借東炎州幾戰,謀算初陽州該如何用兵。
裴代扶一怔,舉目望去,冷冰正悄悄的望著裴代扶,眼中神芒連閃。
說話間,諸將來到了大商城府衙,入府以後,李落傳令各營司職,恪守大商城。
“年青時行走江湖,翟某與裴老弟伉儷同業過一段光陰,也是厚交老友了,阿誰時候裴老弟的愛女尚且年幼呐,對了,這娃兒但是伴姝?”翟廖語指著躲在秦雨涵身後的裴伴姝問道。
裴代扶吃了一驚,雙目相對,眼中竟然生出刺痛之感,這白衣染塵的男人內功之高,隻怕不在本身之下,更可怖的年事看著彷彿還不到而立之年,遠勝本身當年之時。
李落恭敬回了一禮,和聲說道:“長輩李落見過裴大俠,多謝裴大俠援手之恩。”
林百鳴行走江湖有些光陰了,不說大甘五府,隻在東府諸州也算是名聲在外,但是現在看著李落這般模樣,一時張口結舌,震驚當中卻多了一份欣然意味,彆有邪念。
李落悄悄一笑,道:“好,如果如此,牧天狼定要謝過他的援手之德。”
李落放下茶杯,起家迎向門口,諸將也都站起家來,對時危口中獎飾的江湖高人甚是詫異,和顏望著門口。
赫連城弦與中軍騎諸將私交甚好,掉隊幾步與朱智幾人談笑,李落居中,時危和沈向東擺佈相隨,世人向府衙走去。
右首諸將背後的冷冰俄然寒聲說道:“好工夫。”
末將憂心流寇圍攻大將軍,未曾追逐,到了大商城探馬回報昨夜大火,末將猜想戰事有變,在大商城外設下埋伏。
翟廖語方纔也是坐在諸將身後,裴代扶幾人入堂,來不及打量堂中世人,一時冇有瞧見翟廖語。
時危苦笑道:“大將軍,沈先生,如此讚譽末將領受不起,空城計另有高人指導,不是時危所為。”
“裴老弟,多年不見,如何這般謹慎了。”
“朱智,看座,上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