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向東淺笑表示,舉杯同飲。蜂後嫣然一笑道:“看吳先生和兩位公子辭吐不凡,倒有幾分像是傳聞中的嶺南宋家公子。”
“好一個事在報酬,殘歌敬吳先生一杯。”徐殘歌舉杯向沈向東一禮說道。
世人又再落座,徐殘歌笑道:“祝老,你還總說你老,你看看,吳先生都曉得你的威名,我說了我的名字,吳先生都未曾聽聞過。”
滕峰哼一聲道:“想讓西域兵敗,豈是易事。”
沈向東點頭笑道:“還差得遠,今後多多磨練或能成器。”
“咦,本來背後另有如許的故事。”蜂後讚歎一聲道:“大浪淘沙,多少風騷人物,可惜大甘再不複當年的盛景,萬裡江山,隻剩下一個淳親王和一個狄傑竭力支撐,害得像奴家如許的販子也受儘欺辱。”
祝行帆不置可否,徐殘歌沉吟道:“恐怕不是這麼簡樸,此次西征雄師,麾下將士都是大甘馳名的虎將,隻是這些年被閒置了,就看這個小王爺能把握得了這些將才,就知他絕非等閒之輩,殘歌倒是和祝老有一樣的心機。”
滕峰訝聲說道:“吳先生在江南行走,如何冇有聽過柳州徐殘歌徐至公子的盛名?”
“當年太祖起兵反商,華偶然在此中出了很多的心機。先人纔有龍侯權重,無智知心之說,就是說無智將軍華偶然纔是太祖真正的親信之人。厥後烽煙四起,華偶然領軍作戰,雖說手無縛雞之力,但深謀遠慮,謀算過人,猶善佈陣。太祖見其算計太重,便取了無智之號,警告華偶然。隻不過華偶然受儘冷眼,心性很有些乖張,所攻之城,殘商鷹犬一個不留,殺伐太重,十將的排名才比較靠後。不過提及才學,就連龍侯都歎爲觀止。”
“哦?本來吳少俠還是出自將門世家,蒼洱吳家老朽倒也有幾位瞭解之人,不曉得和少俠如何稱呼?”
沈向東轉頭對李落說道:“長青,你來講說。”
“暮年四海安定,著了一本兵法《兵家百陣》,將平生所學都留在這本兵法當中,大甘軍中的軍陣過半都習自這部兵法,至於這落地秀才的稱呼,倒是華偶然自嘲之言,非是旁人起的稱呼。”
沈向東接道:“我們非是來自蒼洱吳姓世家,隻是剛巧同姓罷了。”
沈向東哈哈一笑道:“依老夫看,李將軍定然不會任由這些鬍匪殘虐,西域兵敗之時,就該輪到這些鬍匪了。”
李落向蜂後微微一禮,接道:“華偶然本是一介墨客,殘商末年,朝廷昏庸無道,朝政皆為權臣把持。無智將軍本有驚世之才,隻是無人賞識,多次科考,都未曾高中,心灰意懶之下便開端雲遊四海。所到之處,贓官貪吏魚肉百姓,餓殍遍野,華偶然心鬱難明。酒醉以後在酒樓題下了一首反詩,不想被朝廷鷹犬知悉,便把華偶然抓起來入了大獄,定了兵變之罪,要斬首示眾。也算他命不該絕,恰逢太祖李夏,見華偶然有幾分文采,隨即用五兩銀子保了華偶然一命。華偶然感念太祖之恩,相隨千裡。初時太祖並不收留,最後實在膠葛不過,便應了下來,未曾想華偶然才乾高絕,漸漸受太祖正視。”
蜂後嬌笑說道:“吳先生早該帶著兩位公子到江湖上逛逛了,奴家還能早點結識兩位公子,本日兩位公子臨危穩定,但是讓殘歌滕峰讚歎不已呢。”
祝行帆接道:“現在的大甘,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,若不能動其筋骨,再平平淡庸這麼幾年,大甘李氏恐怕凶多吉少。李承燁雖說有些將才,不過守土尚可,讓他震朝綱,恐怕還冇有這等派頭,狄傑就更不消說了,倒是這位小王爺家世好,手腕狠厲,老朽倒想看看他能有甚麼做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