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長大了。
楊文修下床,穿了衣,出門去找村裡的赤腳大夫。大夫提著藥箱來,給楊鑫量了量體溫,說:“高燒輕易幾次,還是再打一針吧。”
非常鐘後,大夫取出體溫計:“三十八度,有點高,注射吧。”
她眼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:“還要吃冰棍。”
楊文修說:“摸著額頭燙,還是看看吧。我怕家裡溫度計不準。”
“打哪兒?”楊文修問。
楊文修說:“那就給她注射。”
楊文修給她捂緊了被。
“再過兩年就要上學啦。”
怠倦又辛苦,像是揹著一座沉重的大山。
楊鑫一看那玩意尖尖的,覺得是針頭呢,哭的回身趴在楊文修肩上:“我不要注射,我不要注射。”
楊文修給她脫了鞋子和衣服,抱著放到枕頭上,給她蓋上被。
楊鑫下午打了一針,已經哭的不可了,這會又要打。她醒了,哭的嗷嗷不肯乾,楊文修給她脫了褲子,暴露屁股蛋,緊緊給她按著,哄說:“乖乖地打一針,打一針就好了。動來動去,呆會大夫紮歪了,針頭紮斷了就壞了。聽爺爺的話。”
祖孫倆漸漸地挪。
楊鑫抬起小胳膊。
她病的很重,楊文修哪敢睡,燈都冇關,隻是躺在床上,將她護在懷。
他抱著楊鑫,坐在門診椅子上,跟穿白大褂的大夫說:“這孩子發熱了,你看看是要吃藥還是注射?實在不可就注射吧,注射見效快。吃藥半天見不著結果。”
楊鑫說:“苦的,我不想吃。”
真是個貪吃鬼,到啥時候了都不忘了吃。
過了一個多小時,他再摸,發明她的燒終究退下去了。
爸爸回家來一抱她,說:“嗬!這麼重了!”
楊文修這才安下心睡覺。
楊文修哄說:“乖,隻打這一次,打完就不打了。注射疼一下就好了,吃藥的話要吃好幾天。你發熱了,一向燒著多難受。我們打完針,早晨燒就能退了。”
“那就喝了藥,好好睡覺吧。睡一早晨出個汗,明天病就好了。”
楊鑫點點頭。
楊文修說:“發熱了,也不能吃這些東西,我們下次再買吧。”
大夫說:“蓋上被子睡一覺吧,明天夙起就退燒了。”
下午退到了三十七度五,半夜又漲了。
楊鑫聽到這句話,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承諾了。
媽媽也說:“是重了,她都三歲多了呢。”
楊文修的確也累的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