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鑫說：“等我存到一塊錢，媽媽我就拿給你看。”

羅紅英：“你的壓歲錢，你有屁的壓歲錢。你的壓歲錢早花了。你吃的飯不是我花的錢，你穿衣服鞋子不是我花的錢？彆跟我要錢，滾滾一邊去。”

羅紅英笑說：“你去存吧，我看你能存多少。”

一塊錢冇了。

楊文修笑說：“去吧去吧。”

過兩個月，楊鑫說：“媽媽，我的壓歲錢。”

她如有所失地出了廚房，站在院子裡。

猴娃說：“仇家。你去撿吧，撿了來我給你換錢。”

她有個遠親，在信譽社事情，她誇耀說：“我姨父是開銀行的，我姨父是造錢的。”

羅紅英看她手裡舉著一塊錢，趕緊使喚她：“你快去，到大隊小賣部給我買一袋鹽返來，我炒菜呢，頓時要。你從速去，跑快點。”

楊文修又掏了五毛錢給她：“這是嘉獎你的，你拿去買雪糕。你的五毛錢給爺爺，爺爺幫你保管著。”

楊文修說：“四毛嘛，差一毛，來來來，我給你換五毛。你把這四毛錢給我吧。”

她見人就誇耀：“我二爸發財了！我二爸是大老闆！”

楊鑫歡天喜地：“一毛錢，我便能夠買個小冰棍啦。”

她想跟羅紅英要回她的一塊錢，但是一時發懵，不曉得是如何回事。

彆人聽了都要笑死了。

渣滓堆都是被人撿過的，鄉村人普通能賣的襤褸，也不會當渣滓扔。她把村裡幾個渣滓堆翻遍了，冇撿到幾個瓶子。

金望恥辱的要命，經驗楊鑫：“你煩死了！你不要到處說我爸爸是大老闆啦！”

楊鑫高興死了，舉著一塊錢，去找媽媽。

過一個月，楊鑫找她：“媽媽，我的壓歲錢。”

猴娃說：“歸正都是一毛嘛，喏喏給你新的。”

鍋裡油正熱著呢！

一個多月疇昔了。

她把之前撿的兩個易拉罐也拿出來，本來是籌算攢一斤再賣的。

但渣滓堆裡普通冇東西，都是一些碎玻璃，爛布片，偶爾有一兩個能回收的啤酒瓶，但也是摔破了的。破了的啤酒瓶不能換錢。

歸正她不懂那些。

“我有一塊錢咯。”

楊鑫站在灶中間，有點回不過神來。她本來是要來跟媽媽誇耀她的一塊錢的，成果誇耀不成，一塊錢已經冇有了。

鐵，一塊一斤，銅，五塊一斤，鋁兩塊一斤。塑料，五毛一斤……鄉村家裡壞掉的鋤頭，鐵東西，舊飯盒，牙膏皮，電器，都能賣。看著幾毛幾塊的不起眼，冇想到還賺了很多錢。村裡人叫他楊老闆。

她纏著猴娃：“二爸，你賺了錢，給我買糖吃。”

她說：“錢我轉頭給你。”

猴娃給她拿一張：“你的，一毛。”

楊鑫說：“我已經有五毛錢啦！”

猴娃買了隻陳舊的三輪車，端起秤桿，做起了襤褸買賣，挨家挨戶去收襤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