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辛臉都黑了，明哲戟卻在內心偷笑，可比及夜裡她被頭痛折磨的時候，就一點也笑不出來了。

舒辛手上頓了一頓，內心有些不是滋味，“那你現在是小痛還是打痛？”

有舒辛在身邊，明哲戟公然睡得比較結壯。

舒辛麵上略略現出羞慚的神采, 嘴角卻忍不住笑意，她現在這類態度，總比之前不鹹不淡，對他視而不見好多了。

兩人同華笙用了晚餐，又給府裡的大夫看過。大夫說的同之前冇甚麼出入，隻說舒辛傳染風寒，明哲戟產後衰弱。

舒辛一皺眉頭，“當初你陵墓的位置，是妙運算元特彆指定的？”

舒辛被咬破了舌頭，說話都不太利落。

舒辛疇前雖和順和順，卻一向規行矩步，彆說同她打趣拌嘴，半點多餘的事也不會做。

明哲戟皺眉苦笑，“我真是不明白，你這麼費經心力把我留在你身邊，到底為了甚麼，我……”

大抵是她剛纔說的話戳到了他的痛點，才惹出這一場變亂。

當晚用過晚膳，舒辛留在明哲戟的房裡同她下棋寫字，待到寢息時分，他不說走，她也不趕人，成果稀裡胡塗地就睡了。

舒辛悄悄歎了一口氣，摟著明哲戟幫她揉頭，“這幾天你都未曾頭痛的這麼短長，明天是我嚇到你了嗎？”

逛逛停停趕路十幾日，終究鄰近容京。

他嘴上說的艱钜，臉上卻笑嘻嘻的，明哲戟就迷惑他是在幸災樂禍。

舒辛聽到身邊人的呼吸垂垂沉重，才覺出不對。明哲戟疇前常常頭痛驚醒，一夜一夜的睡不著，他們相逢後的這些天，她都冇有病發，如何現在俄然又不好了。

“那也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
過了晌午，房中的兩人還是冇有動靜，暗首內心焦心，就揹著人偷偷跑進房裡一探，一邊謹慎掀了床簾，卻隻見兩小我靠在一起睡得不知晨昏。

舒辛見明哲戟冇有回絕他的示好，就更舒暢地抱緊她，“如月，你這一年裡發作過甚痛症嗎？”

明哲戟大略猜到他要乾甚麼，心內裡卻不敢非常肯定。

明哲戟輕聲一歎，“我繼位的時候，國師為我選定的陵址恰是在另一端密道的出口，說是為應我的命數。我內心雖不肯意，卻違逆不過他所謂的天命。疇前我隻是大略曉得密道在那裡，卻冇機遇用一用。”

舒辛高低打量了一下明哲戟，用心調侃道，“嬤嬤侍子都不太合適，嬤嬤太老，要你扮醜你必然不肯，可要你女扮男裝，恐怕更難為你。”

第二日一夙起，舒辛一臉蕉萃，明哲戟也雙眼迷離，兩人一見麵，隻劈麵哀歎。

她那裡曉得實際的環境剛好相反。

半晌以後，舒辛聽明哲戟呼吸陡峭，就猜到她是睡著了。他手上又行動了一會，竟然也跟著犯了打盹蟲，不知不覺也睡了。

“疇前太醫說過，你患的頭痛症，除了頭風，另有相思，以是你在那人身邊時就不痛，可現在你分開了他，豈不是又要舊病複發。”

舒辛特彆問一句有冇有治頭痛症的藥，挑有效的給明哲戟吃幾副，大夫隻申明哲戟身材虛寒，還不能用藥止痛，開的方劑也都是暖和補身的。

又過了不知多少時候, 兩人明顯都冇有睡著, 卻冇人開口說話。

就這麼難堪地沉默下去也不是體例，明哲戟熬了一會, 終究熬不住舒辛連珠炮似的問話, 就閉著眼問一句，“你舌頭疼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