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犀輕哼道,“皇姐真是大言不慚,要不是阿誰不利鬼救了你,你現在還哪有命同我說話。”
毓秀輕聲嘲笑, “覬覦皇位是一回事, 能不能坐上皇位是另一回事;你想取我的性命是一回事, 能不能取到是另一回事。既然我的人還好好的在這裡, 那我在決定究查你的罪名之前, 就有需求衡量棄取。”
周贇纔想問陶菁笑甚麼,陶菁卻已顧自進殿了。
靈犀莫名感覺本身被小瞧了,心中本來的一點愧意也轉成憤怒,“皇姐怕擔上手足相殘的惡名?若你這一次不究查我的罪名,是為了天子的賢德之名,在我看來就是愚賢。假定職位反轉,我毫不會留一個親信之患在身邊,會藉機撤除你以絕後顧之憂。”
毓秀看她一副快氣哭了的神采,一是哭笑不得,“我隻是就事論事,皇妹又何必憤恚如此。畢竟你我之間,你纔是用心不良害人的那一個。”
陶菁見毓秀的眉頭越皺越緊,就笑著坐到她身後,“皇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甚麼,你何不親身見一見阮悠阮大人,與她籌議以後該如何作為。”
“罷了罷了,我同你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一個成果,你幫我倒杯茶就出去吧。”
陶菁徑直走到毓秀麵前,笑著問道,“皇上對公主說了甚麼,她如何逃的如同喪家之犬。”
陶菁見毓秀變色,就低頭道一句,“皇上恕罪。”
“那與甚麼有乾係?”
衡量半晌,她還是躊躇回執是以安撫為主還是斥責為主,糾結到最後都冇能落筆寫一個字。
毓秀冷顏笑道,“好希奇,朕大張旗鼓地擺駕出宮去見阮悠,是恐怕朝臣不知我與她的乾係嗎?”
靈犀原覺得昨日她已落到穀底,冇想到本日卻比昨日還尷尬。毓秀固然冇有按謀反之醉懲罰她,可這一番居高臨下的誅心,到底還是讓她無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