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菁一聲輕歎, 下去把殿中亮著的燈都燃燒了。

“胡攪蠻纏。”

毓秀嘲笑道，“這些我都想過，可你說的不錯，你既然曉得我這麼多事，要對於我的話早就脫手了，你不是薑壖的人，也不是舒景的人，不然我不會活到明天。可即便如此，你要我信賴你靠近我並忘我心，我也毫不信賴。”

毓秀明知他信口開河，卻還是忍不住說一句，“阿誰位置堪比燙手山芋，現在身處此中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逃出來，你要我如何信賴你滿心期盼著想出來。”

“扯謊。”

陶菁悄悄歎了一口氣，“我曉得，實在你也想過殺了我一了百了，或是像你母親一樣找個牢房關著我，又或是乾脆把我毒傻算了。”

毓秀輕咳一聲，“你現在來了，環境會好些嗎？”

煎熬到最後，她還是扛不住壓力開口，“你救過我的命，這個恩典我會永久記得。當時冇能對你說一聲多謝，是我的失禮。事到現在我再說，大抵也不算晚。”

陶菁明知本身不該說逾距的話，可他認識到之前，批白薑鬱的話已脫口而出了，“皇後野心不小，天然不屑留在後宮。他之以是會在這個位置，也是因為身不由己。”

毓秀麵上的熱度垂垂減退，人也變得明智起來，“我說的是實話，你問我是不是喜好你，我是真的不曉得。如果我對你的感受是喜好，那麼我疇前曉得的所謂情有獨鐘，一心一意，就都成了笑話。”

無話可說的環境實在很難堪，毓秀在等陶菁開口，陶菁卻像是用心要讓她尷尬，半晌還一聲不出。

“不喜好。”

毓秀對之前的事很忌諱，陶菁此舉無異於戳中她的軟肋, 一氣之下, 她就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狠狠推了他一把, “你滾蛋, 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