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怫然不悅,“當初製作帝陵的檔卷呢,可從工部取來細細參詳了?”
程棉與遲朗明知毓秀殺雞儆猴,忙雙雙跪地請罪。
毓秀怒道,“你們為朝廷當差,務必做到令行製止,雷厲流行,遇事推委對付,實在令朕太絕望了。”
毓秀長歎一聲,揮手叫二人平身,“朕說這一番話,不但是針對刑部與大理寺,當然也包含工部與禁軍。但凡是關聯之人,務必遵旨而行,期限五日,交檔卷,報勘察,不得遲延。”
淩寒香多留了半個時候,走前叮囑淩音兩句私語。
此言一出, 誰還敢站出來議政, 本來籌辦冇話找話的臣子一個個都瞪了眼。
太醫對薑鬱問的話一概模棱兩可地對付,薑鬱見太醫態度含混,這才擔憂起來。
毓秀坐上龍椅, 淡然對眾臣笑道,“昨晚宮裡出了一點不測,朕一晚都冇有睡好。本日早朝能簡就簡,不甚告急的事你們就稟報給兩位宰輔決計。”
遲朗頓了一頓,對毓秀拜道,“回稟皇上,帝陵由紀將軍扼守,勘察由禁軍全權包辦,臣等扣問了幾次,紀將軍隻說一無所獲,還未參透帝陵裡的構造。”
下了早朝,毓秀又召擺佈相與工部堂官到勤政殿商討點竄工部例則的事。
奉侍的宮人們早就飛奔去找太醫。
對峙中,薑壖上前笑道,“皇上發起點竄工部例則是功德,新朝要有新氣象,趁此時清理工部例則中的弊端,不失為皇上對臣下的恩情。”
毓秀往仁和殿去的時候就感覺頭昏目炫, 進殿以後, 世人跪叩施禮,她卻一陣耳鳴, 要不是被身邊人扶住,她恐怕就要栽疇昔了。
毓秀收斂笑容,一雙眼緊盯著阮青梅,“冇有端方,不成周遭。所謂例則,一要謹慎全麵,以免故意之人偷雞追求;二要行之有效,世人做起事來有本可依,省時省力。尚書大人撫心自問,現在的工部例則可做到這兩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