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各懷苦衷寂靜間,有內侍通稟,定遠將軍派人傳來邊關奏報。
歐陽蘇,字白鴻,南瑜儲君,康慶帝的嫡宗子,其母聞人皇後未嫁之前是北瓊公主,算起來,白鴻太子與北瓊三皇子是姑表兄弟。
毓秀叮嚀宣人進殿,殿門一開,呈書人躬身進門。
可折騰到最後,他還是進了宮。
薑鬱初心並冇有針對毓秀的意義,可說者偶然,聽者成心,毓秀還冇煩惱,紀詩先站不住了,“皇後言下之意是怪皇上君威不盛,才使鄰國有恃無恐?”
薑鬱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,皇城表裡,紈絝當中,稱得上德行豐度皆全的隻要華硯一人,若華硯至心與他爭鋒,他恐怕連一分勝算都冇有。
毓秀內心一涼,薑鬱一變態態幾次逞強,不過是想為靈犀討情,奉求她不要讓靈犀遠嫁罷了。
紀詩在大婚宴上一出場,風采就被人搶光了。淡雅不及華硯,妖嬈不及淩音,淩然不及洛琦,溫婉不及舒雅,吸引毓秀重視的才氣,又大大比不上萬年冰山的皇後殿下,麵貌稱不上絕色,家世算不得至高,在一世人中實在冇如何出彩,歸去以後實在憋著一口氣,總想著找個機遇讓毓秀記著他。
歐陽蘇趕在三皇子訪西琳時也跑來插一腳,打的是道賀的幌子,葫蘆裡賣的卻不知是甚麼藥,毓秀可不信他這一行隻為了走親戚。
毓秀點頭笑道,“我們且不要庸人自擾,西琳新皇大婚,北瓊也許隻是出於禮節派皇族來道賀。”
他自小雖陰柔些,比不得哥哥錚錚鐵骨,卻也非常傲岸,萬不能容忍本身平生暗淡無光,何況,若真能討得毓秀歡心,他私藏的那點謹慎願,還怕實現不了嗎。
薑鬱一見來人,臉上的霜足以毀了一片茄子田。
上朝時定遠將軍半字也冇提邊關奏報,約莫他現下要遞送的也不是十萬孔殷的軍報。
毓秀正憂思,薑鬱已起家上前,隱晦地問定遠將軍的密摺裡寫了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