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鬱見毓秀一臉雲淡風輕，清楚是在用心裝胡塗，舉重若輕地威脅他，逼他低頭。

毓秀對華硯使個眼色, “大抵是悅聲受不了，找上門了。”

毓秀不想承認本身丟了心，更不想承認被陶菁騙局，“就算我喜好他，也不會為他做出不顧大局的事，來日若要他捐軀，我會毫不躊躇。究竟勝於雄辯，惜墨不信我就算了。”

“皇上如何這麼看著我？”

淩音挑眉笑道，“當真是皇上想聽？”

淩音因紀詩身份的原因，對他諸多忌諱，二人疇前來往寥寥，最多算是點頭之交。現在紀詩找上門來，淩音不免懷著防備之心，“不知殿下尋我有何事？”

聽樂識人，自從淩音與紀詩在大婚宴上合奏那一曲，他就認定此人胸懷很深的功名慾念，與華硯的君子淡然大相徑庭。

半晌以後，他才苦笑著一聲哀歎，“皇上是想要臣的性命嗎？”

淩音隻得點頭應了，與華硯道彆，往永喜宮去，誰知走到半路，卻趕上紀詩。

“皇上說要想一想，顛末這一晚，可想好了？”

華硯可貴見毓秀率性一回, 不得不嘲笑著忍耐她吹出來的刺耳魔音。

華硯啼笑皆非地聽了半曲，從毓秀手裡奪了玉簫, 重新指導她指法。

華硯內心有有千言萬語，卻說不出一句話，隻能緊緊握住毓秀的手。

毓秀下朝以後，本想回金麟殿看一看陶菁的病情如何，宮人卻通報薑鬱一早就等在勤政殿，想與她一同用午膳。

華硯輕笑道，“不管是薑鬱，還是陶菁，在皇上內心，男女之情都能夠被捐軀，那我們這些人，豈不更加的可有可無？”

華硯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 挑眉對毓秀道，“那皇上是見還是不見？”

淩音沉默不語，半晌才凝眉說一句，“惜墨也覺得是修羅堂泄漏了行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