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棉拜道,“皇上公佈初元令,想循序漸進是好的, 隻是事情交到上麵, 卻不受皇上的掌控了。”
薑鬱一進門就看到程棉跪在地上,心中自有設法。毓秀一邊笑著從龍椅上站起家迎上薑鬱,一邊對程棉道,“程卿先歸去吧。”
程棉看了毓秀一眼,重新跪回地上。毓秀端坐龍椅,叮嚀請薑鬱進殿。
兩人說話間,殿外卻傳來宮人稟報,說新封的秀士求見,帶了桃花糕要與皇上一同用午膳。
薑鬱沉默半晌,再開口時又一臉正色,“有一句話,臣早就想問,卻一向躊躇著要不要問。”
薑鬱抓毓秀肩膀的手從她兩隻胳膊上滑下來,終究落到她手上,與她執手相握,“我曉得皇上詬病我的品德,思疑我對你的豪情,六合可鑒……”
毓秀望著薑鬱隱鬱含悲的一雙眼,嘲笑著回一句,“伯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,你得先放了我,我纔好聽你說話。”
薑鬱一臉的不成置信,“皇上真的隻是想提示舒家收斂?”
“伯良,你又何必跪我。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。當初你我結婚的時候,我覺得你喜好的是靈犀,若我曉得你內心實在令有所屬,是毫不會逼迫你進宮的。”
毓秀被噎的啞口無言,半晌才勉強辯白一句,“伯良說這話未免太公允了,你明曉得我是真的喜好你。”
毓秀從桌上拿了筆,蘸墨在紙上寫了一個九字,“帝陵的事是工部的事,朕本來覺得舒家也牽涉此中,可現在看來,彷彿冇有證據指到舒家。”
毓秀扶著額頭,故作驚奇,“他一向長跪不起嗎?我竟冇有留意。大抵是我氣胡塗了,就忘了叫他起來。”
“就如這一次帝陵的事。”
毓秀原覺得他會試談幾句,卻冇想到他會如此直白,倒讓她措手不及,“伯良如何俄然這麼問?”
薑鬱細細打量紙上的九字,半晌纔開口問毓秀,“皇上為何疇前思疑,現在卻不思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