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口才曉得她嗓子啞了。
毓秀背對著薑鬱,看不到他的臉,內心卻亂的很。他們同床共枕這幾次,薑鬱是第一次先她之前睡著,鼻息呼在她後頸上,又熱又癢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皇後……”
“你覺得我病著就甚麼都做不了嗎?”
毓秀嗬嗬幾聲笑的很不天然,“無妨事,皇後不必自責。”
鄭喬與周贇一邊擺桌,一邊互看了不止十幾眼,毓秀覺出不對,就問了句,“有事稟報?”
薑鬱忍著冇笑出聲,抱著毓秀翻了個身,把人滾到床裡,摟她的手卻半點冇鬆。
毓秀還冇迴應,薑鬱先反應了,他昂首看了周贇一眼,將人都遣出門,自作主張搶過毓秀手裡的奏摺。
輪到毓秀翻身背對薑鬱了,還悄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。
華硯先去了金麟殿,宮人卻說皇上在永樂宮養病,他還實在躊躇了一番要不要避嫌,最後體知心切,就盤算了主張來永樂宮,又趕上毓秀同薑鬱批奏章,他就隻能在偏殿冷靜等著。
“你你”的叫風俗了,連尊稱都一省再省。
熱過甚了毓秀才發覺,她身子發熱不止是因為害臊。
“疇前我們一起讀書時,皇後就滿腔抱負,想入宦途也不必靠家蔭,走科舉不好嗎,憑你的學問,何愁成不了第二個程棉。”
薑鬱內心雖有些不耐煩,可他看毓秀一臉當真,也不好逆她的意義,用心想了幾句回語,毓秀首肯了才批上去。
最可愛的是薑鬱,明顯都不發熱了還裝病賴在床上,時不時拿吃的往她嘴裡喂。
想著想著就歎了一口氣,一向背對她的薑鬱翻了個身,沉聲問了句,“皇上為甚麼憂心?”
毓秀還來不及吃驚,身子就從前麵被緊緊抱住了。
薑鬱當然也感遭到了,也不知是不是發熱的原因,廢弛的情感無處宣泄,他胸中更壓著一股不著名的怨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