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千一頭霧水，又不敢細問，隻得速速回房清算了，在門口等候華硯，“殿下可要騎馬？”

“我說過是我去找樂子的嗎？”

二人到了怡紅樓門口，早有人迎出門來打號召，見華硯穿著華貴，邊幅不凡，一個個心花怒放，前呼後擁地將人請了出來。

華千有點發矇，“殿下既然不是去尋歡作樂，那跑去煙花之地做甚麼？”

華千滿心感慨，“就算真藏著幾個才子，也比不得容京。”

老鴇也不必問，直接將人送到了雅間，華硯乾脆就留下她問話，“我們也是慕名而來，傳聞你們這怡紅樓，有知縣大人的紅顏知己。”

華硯望著地上的零散灰燼，又看了看右手食指上微黑的墨跡，下認識地伸手去摸玉佩原在的方向，卻隻摸到了空空的一片。

這類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，倒是他疇前向來冇有經曆過的。

老鴇聽到“筆跡”二字，麵色就是一凜。

華千下認識地咬了一下舌頭，纔想著說甚麼，一根手臂就被人拉住了。

不知從那裡鑽出兩個女子，一個男人，拉著他笑道，“客長出來坐坐？”

華硯翻開車窗簾子往外看了一眼，幾不成聞地回了一句“查案”。

華硯的茶杯都端到嘴邊了，等老鴇說完這一番話，他又笑著把茶杯放回了原位，“多謝老媽指導，我們這就去了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對華千使個眼色。

轉念一想，又感覺不對，毓秀明知他行事謹慎，也信賴淩音遴選一起跟從他的修羅使，大費周章特彆寫了這一封信，就是為了提示他多加謹慎？

“殿下既然曉得，為何還要……”

行到花街巷口，車伕就停了車，恭請華硯二人下車，“這巷子隻要一家大的館子值得去一去，那些小樓暗門，高朋就不必去了。我是在這裡等你們，還是這就歸去？”

華千目瞪口呆，“殿下去青樓查甚麼案？”

華硯還冇開口，華千先從懷裡取出錢來遞給老鴇，“問你話，你就實話實說。”

他出身將門, 自幼起練工夫的時候不比淩音少多少，比洛琦等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客天然是優勝很多, 這一趟出門之前，他本來冇有一點擔憂，可昨日聽元安篤定有人處心積慮地跟蹤他們的時候，他卻莫名生出了幾分忐忑。

老鴇愣了一愣，陪笑道，“白女人還在樓裡的時候，的確與崔大人有過手劄來往，她人走了以後，把那些東西一併都帶走了。崔大人的詩詞都是極好的，女人們也曾紛繁傳閱謄抄。”

華硯的心一片混亂，雖期盼毓秀是真的是因為馳念他而寫了這一封私信，明智上卻一早就認定毓秀毫不會秉公如此。

華硯似笑非笑地看著華千，“你說的有模有樣，莫非你去過？”

華千紫漲著臉看著華硯，半天賦憋出一句，“不知南風館裡的客人是服侍男人的，還是服侍女人的，我隻是獵奇，以是才問一句那是甚麼東西。”

華硯自知講錯，忙笑著說一句，“老媽莫多心，我說這話冇有彆的意義。”

倉促又讀了十幾行，總想著會讀到正題，可通讀下來，卻隻要似落花飛絮普通的離愁彆緒。

華硯噗嗤笑出聲，安撫華千道，“他開口問也是美意，你急甚麼？”

華硯嘲笑道，“何止落下不是，我如果然的去找樂子，恐怕要落下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