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章_233|4.19獨發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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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硯一想到他這幾日上躥下跳,摸索他的心機,忍不住就生出了逗弄他的設法,“你不是很能推斷我的意義嗎?不如你說說我為甚麼事憂心?”

華硯笑道,“賀大人想必與我是一樣的設法,對你我來講,天然但願朝廷的官都是好官,民都是好民。好官好民卻出了這一場牴觸,天然是有壞官刁民在從中作怪。”

華硯與崔勤酬酢幾句,帶著華千出了縣衙大門,回堆棧以後簡樸休整,馬不斷蹄地奔回林州府。

幸虧有人去通報了師爺,徐懷瑾迎出門來, 陪笑道, “崔大人在議事廳議事, 殿下請先隨我來。”

華硯點頭道,“毒手的恰是這事。劉岩在京中告禦狀,事情鬨得朝野皆知,都察院又將崔縉尚書以包庇的罪名連累此中,如果冇有一個說法,恐怕難以服眾。我這一趟去樂平縣,雖問清楚了事,卻冇能取來半小我證物證,空口無憑,如何向皇上回話?”

他一邊說,一邊笑,笑的華硯內心發毛,忍不住就問一句,“你笑甚麼?”

還不等華硯推讓,華千已搶先說了句,“殿下歸心似箭,一刻也不肯逗留,大人不必費事了。”

徐懷瑾一聲輕歎,“胡元是個老江湖,當初他來到樂平縣的時候孑然一身,這些年在衙門當差,搜颳了很多。他失落以後,衙役們在他甲方細細查抄,衣物安排一樣很多,櫃中也藏著財帛。”

衙門裡的茶, 華硯倒不如何顧忌, 吹吹茶杯,當真喝了兩口。

華硯見崔勤麵有駭怪之色,便點到為止,不再多說。

水因有性山難轉,你若偶然我便休。

他也曉得毓秀曾親筆謄抄過那幾句詩,工筆清秀,卻向來也不敢真的送給薑鬱。

燕舞鶯歌翻孤單,鳳衾鴛枕憶和順。

華千見華硯麵有頹色,忙陪笑著說一句, “殿下常日起早慣了, 本日卻遲遲不起,讓我實在擔憂了好一會。”

賀枚一一點頭應了,二人又商討半晌,一同用了午膳,華硯就出了佈政司,到驛館落腳。

華硯歎道,“即便如此,林州府也要以升堂審案,將各方供詞記實在案,用作刑部底案,給出一個結論。來日京中不管是複覈也好,三司會審也好,不至於擔憂劉家受人教唆,臨案翻供。”

華硯聽了這一句,免不了要細細打量徐懷瑾的神態色彩,“傳聞崔大人身邊原有一個雜役名叫胡元,劉家阿誰小妾死了以後,胡元人就不見了。”

崔勤拿著茶壺為華硯添滿茶,跪地施禮,“昨日在白家小樓未免惹人耳目,我纔沒有向殿下行大禮,請殿下恕罪。”

華硯想也不想,就嗬叱華千一句胡說八道,華千也不敢再碰他的逆鱗,關上門退出去了。

徐懷瑾麵不改色,點頭道,“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。”

華硯高低打量徐懷瑾,心中暗自迷惑,此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,如何會委曲在一方小小的縣城做個師爺?

華硯歎道,“若存著這心機的隻是崔勤,也是人之常情,讓我略有絕望的倒是賀枚。”

當年毓秀對薑鬱情濃時,不知從那裡看來了一輔弼思寄語,日日沉吟,扭斷愁腸。

眼下他要寫的這一封奏章不比之前的存候密摺,保全誰,彈劾誰,字句如何列舉,是言辭激進,還是有所儲存,都要細細考慮。來日朝上,毓秀少不得要拿他這一封摺子明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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