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章_234|4.21獨發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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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秀聽這一曲,心中更添愁緒。淩音見她皺起眉頭,也不敢再彈了,屏退奉侍的宮人,輕聲問道,“皇上是擔憂惜墨?”

毓秀見陶菁一臉戲謔, 一時竟有些語塞, 半晌才說一句, “我之以是心神不定, 不但是思念惜墨, 也是擔憂他的安危。”

淩音見毓秀避重就輕,便知情見機地不再糾結,笑著走到桌前,為毓秀撫了一曲追月。

二人相視一笑,心照不宣。

兩人躺到床上,淩音怕擾了毓秀的安眠,半晌也不敢動一動。

陶菁笑道,“華硯明知你的情意,卻一向不肯勉強你,你們兩個都心知肚明,隻要他開口,你就說不出阿誰不字。”

這話聽起來像情話,淩音的心一陣悸動,可他深知毓秀不是會講情話的人,“臣不懂皇上的意義。”

華硯心中不解,卻不敢問,隻得默靜坐回桌前為毓秀彈奏蕭索夜雨。

淩音早就曉得毓秀與華硯親厚分歧凡人,可毓秀說的話還是讓他感覺匪夷所思。

一曲完了,淩音也落得滿心愁思,說甚麼也不肯再彈,隻叫宮人進門服侍洗漱換衣。

一封上件從都城傳到林州,要勞動多少驛官,毓秀心知肚明,密函的內容若隻是提示華硯謹慎防備,依托她的擔憂思念,未免過分以機謀私,不顧大局。

陶菁挑眉笑道, “殿下武功高強, 行事謹慎,有禁軍跟從,又有暗衛暗中庇護,除非與皇上對弈的人不按常理出招,掀了棋盤,不然殿下不會有傷害。”

“肯定不是舒家人?”

毓秀明知陶菁說的是究竟,嘴上卻不想承認。這些年來她欠華硯的,豈止是一個明白。自從華硯走後,她曾不止一次地想過,他們之間奧妙的均衡還能保持多久。

陶菁每日在勤政殿服侍筆墨,將毓秀的愁緒都看在眼裡, 二人獨處時, 他免不了要勸她一勸,“皇上內心就算擔憂惜墨殿下, 也不該在皇前麵前透露。”

毓秀擺擺手,對淩音笑道,“罷了罷了,你隻當我多心了。惜墨分開以後,我才認識到,他帶走的不但僅是他本身,也有我。”

毓秀見淩音麵有詫異之色,恐怕他錯意了她的意義,就笑著解釋一句,“我麵對華硯,就像麵對我本身,一個謙恭謹慎,寬和淡然的我本身。”

毓秀望著淩音的一雙碧眼,失聲笑道,“華硯於我來講,亦臣亦友,除此以外,我把他當作是另一個我。他在外是我的眼耳喉舌,在內是我安寧的半顆心。”

自從華硯離京, 毓秀就一向心神不寧, 開初她還覺得是她不適應華硯不在身邊,可過了半月不足, 她的離愁不但冇有消減,反而更加嚴峻,竟惶惑不成整天,批奏章的時候也不時用心。

“按理說隻要每月十五皇上身不由己,可你日日去永祿宮,不但蕭瑟了伯良,淩音洛琦等又如何自處。”

陶菁見毓秀裝胡塗,禁不住笑道,“自從華硯離京, 皇上便心神不定, 連日裡愁眉不展,如何逃得過故意人的眼。”

毓秀自問在薑鬱麵前已死力禁止,冇想到還是讓人看出那裡違和。

毓秀本想三兩句對付疇昔,見淩音眼神固執,纔不得不該一句,“惜墨等出京的時候,有一夥人跟上了他們,可查出那些人的身份了?”

“你說這話是甚麼意義?”

陶菁自知失態,態度也規複到一貫的玩世不恭,“這世上如有一人皇上是難以回絕的,恐怕就是華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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