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菁目光通俗，一雙眼望著毓秀, 像是要看到她的靈魂裡, “皇上要的不是純潔的皇權, 而是至高無上, 無以複加的皇權。”

毓秀點頭道，“華硯之死，主謀必然是薑家的佈局人，可除他以外，身上揹著血債的大有人在，隻待來日……”

陶菁躊躇了一下，還是把難以開口的話問出了口，“若舒嫻是薑家的佈局人，害死華硯的幕後主謀是否就是舒嫻？”

陶菁在禦書桌上放開一張紙, 快手在紙上花了一枝桃花, 一邊對毓秀笑道，“皇上要甚麼樣的局？”

她不消多說一句話，陶菁的脊背就一陣發寒，“皇上不消這麼看著我，你要我說，我說就是了。薑壖派人刺殺華硯的目標，皇上想必已經曉得了，他的短長之處就在於就算皇上猜到他以後的行動，也禁止不了他行事。”

毓秀似笑非笑地看著陶菁，“你說的不錯，就算皇家曾經顧忌舒家，也是在舒辛還參政的時候，舒家自舒辛去後，就日漸式微，步步掣肘於薑壖。可見一個心機周到的佈局人對保持權力的新奇有多麼首要。”

毓秀金眸淩厲，不怒自威，看向陶菁的目光儘是核閱。
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地指責她收斂慾望，不忘天下。毓秀麵上泛紅，心念也為之一動，抱著有則改之，無則加勉的心，惹著冇有出言辯駁。

“你說的話，朕會牢服膺住，也承諾必然做到，閒話少說，現在你能把你要布的局說出來了嗎？”

陶菁咬牙看了毓秀半晌，一臉的不成置信，“崔尚書是多麼品德，皇上不是不曉得，他如何會忍耐如此不白之冤。”

毓秀看著那些用硃砂點紅的花瓣, 半晌才淺含笑道，“朕天然想要勝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