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笑著點點頭，薑汜也忙著岔開話題，“另有件事要稟報皇上，外務府來人與臣等一起為嫻郡主擬封號，最後選定了德字。”

滿桌人聽到這一句，悄悄都變了神采，舒景惡惡看了舒嫻一眼，眼中儘是警告。

反倒是薑鬱，麵上的怒意要掩蔽不住了，“書嬪這一趟出宮，皇上恐怕還要親筆寫一封和離書，給天下一個交代。”

舒景命侍從為世人滿了酒，舉杯對毓秀笑道，“封妃聖旨一下，於皇上於舒家都是喪事, 臣敬皇上三杯, 還請皇上不要推讓。”

毓秀似笑非笑地看著舒景，手指尖撫摩麵前的酒杯, 半晌冇有回話。

為甚麼？

氛圍難堪間，被薑汜硬生生用打趣話諱飾了疇昔，世人各懷心機，有悲有喜，麵上卻都表示得滴水不漏。

在坐的就隻要毓秀最淡定，舒雅和紀詩的事她早就曉得，她除了美意並無介懷，底子不會因為這個活力。

靈犀聽舒嫻語氣挑釁，猜她是用心反唇相譏，乾脆自暴自棄地哼笑一聲，“朝野表裡都知我生性張揚，偶爾放肆，冇資格暢談所謂德行的標準。像你我如許的人，本來就該離如許的封號遠一點。皇姐的後宮藏龍臥虎，淩音是多麼風騷的人物，卻也隻以他善於的琴做封號，洛琦是多麼謙遜公子，卻也隻以他愛好的棋做封號，自不必說華硯紀詩那樣的君子才子。若本日皇姐封我一個忠親王，我怕是會如坐鍼氈，如芒在背，哪有臉領受。”

她說這一番話固然是為了藉機諷刺舒嫻，卻也是有感而發，出自至心。毓秀在一旁聽著，多少也為之動容，便在舒嫻回嘴之前說一句，“既然本日靈犀提起，朕就叫禮部擬旨，早日加封你為親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