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菁聞著毓秀髮上的淡香,一時失神,回話就慢了一些,“薑壖位高權重,實權都握在他手中,可他畢竟隻是宰相,頭頂彼蒼,有些事,他做獲得,卻不得正名。皇上若放低姿勢像薑壖示好,薑壖冇有回絕的來由,畢竟他做的統統,都是為了掌控更多的權力。”
毓秀胸口的赤龍紋模糊發燙,產生過的事也曆曆在目。她姨母母親都曾為一國之君,君權受之於天,卻失之於民,且不管她活到現在是天命如此還是人定勝天,她都毫不會重蹈前人的覆轍。
毓秀強忍心中不適,卻節製不了變調的聲音,“以後又如何?”
毓秀冷哼一聲,不置可否,“就算我懷上薑家的孩子,也不能消弭薑壖的戒心,相反,孩子一出世就會變成我的奪命符。若我生的是女兒,薑壖必殺我擁立少主。一個有著薑家血緣的西琳皇族,平生都要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,我明哲家恐怕再也擺脫不了外戚掌控。”
他伏在她耳邊,悄悄說了這一句,像羽毛撩在她心上,輕巧柔嫩。
舒家失勢,薑家失勢,舒家若在,還能管束薑壖一二,若舒家被完整肅除,無異於將薑壖推到權力顛峰,於她來講,可謂是得不償失。
“無稽之談也好, 不知所謂也罷,若皇上能用半條命換回一個冇故意的華硯,你大抵不會有半分躊躇。”
陶菁點頭苦笑,“臣對皇上一片癡心,何嘗想你與除我以外的人牽涉不清。可你內心比誰都清楚,想要讓薑壖卸下心防,消弭暗害你的動機,光是韜光養晦還不敷,還要給他一個充足動心的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