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打碎的玉快意已經被宮人掃走了,隻遺漏了一塊殘片在床角,毓秀哈腰撿起殘片,看著看著,就有點目炫,正想找絹子把殘片包了,一不謹慎卻把手指刺破了。
“臣傳聞聞人離在殿上大膽犯上,這才忍不住給他一點經驗。”
毓秀按著流血的手指坐在床上發楞,偶然中看到桌上擺著的敗花時,她又忍不住嘲笑起來。
淩音吃了蜜餞,跪在地上謝恩,喜笑容開地跳窗走了。
淩音見毓秀舒展著眉頭,實在躊躇一番要不要實話實說,“臣刺探到在闖陵人之前,舒嫻曾被皇後的親信暗衛打傷了,以後纔不敵強手,傷上加傷。”
“誰是幕後主使?”
傅容對薑鬱低聲說了幾句, 薑鬱就接過他手裡的衣服穿戴起來。
她想過是不是右相將計就計,為了撤除劉先再造事端,可如果脫手的是右相,毫不會叮嚀部下重傷舒嫻。
淩音也把事情的後果結果想明白了七八分,見毓秀眉頭舒展,誤覺得她悲傷欲絕,一時不知如何解勸,就把她的手攥緊了。
毓秀點頭笑道,“向來都是君授臣受,悅聲是第一個開口要求的。”
毓秀憋著氣把醒酒湯一飲而儘,幸虧湯不是很苦,鄭喬又端來蜜餞,她吃了甜的就感覺身子好受了很多。
薑鬱聽他吞吞吐吐,就猜到他是在避諱毓秀, 這才從簾子裡鑽出來。
薑鬱派人打傷舒嫻……
淩音粲然笑道,“辦成了差事,皇上有甚麼犒賞冇有?”
傅容躊躇半晌,“殿下……”
毓秀卻俄然點頭笑起來,還一笑不止。
毓秀猜到他要說甚麼,就笑著回問一句,“悅聲想要甚麼?”
“皇上的眼淚。”
當初舒嫻請命去守帝陵時毓秀還奇特,現在統統都說的通了。
“時候不早,悅聲早些歸去吧。”
毓秀笑著扶他起家,“辛苦悅聲了。”
毓秀聞言又笑起來,“三皇子倒是對你讚成有加,誇你是高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