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舞聲起，下頭的人同敬毓秀一杯，毓秀把杯中酒一飲而儘，又回敬世人一杯，“本日是家宴，大師不必拘束，安閒玩樂就好。”

陶菁目光流轉，笑容光輝，一起跟在毓秀身邊調侃，“皇上是不是著涼了，要不要下士幫你備個手爐，待會的大氅披厚一點吧。”

聞人離看了一眼薑鬱，哈哈大笑三聲，回身回位。

薑汜嘲笑一聲，坐回原位。

下頭一曲歌舞完了，古麗卻離席對毓秀拜道，“小女鄙人，為皇上獻舞一曲。”

毓秀獵奇聞人離要奏甚麼樂器，聞人離就笑道，“西琳宮中也有綽琴，本王能不能借一把？”

聞人離眼中閃過一絲滑頭，“不止公主同意，薑相也儘力支撐，父親送西琳千匹良駒做聘禮，有九百匹已被西琳的守將留在邊關了，餘下一百匹都是萬裡挑一的寶馬，特彆送來容京供天子陛下甄選。”

毓秀落座以後，心境還久久不能平複，薑鬱見她神采不好，就試著解釋一句，“皇上，聘禮的事說來話長，歸去以後可容臣細說？”

薑鬱在旁將聞人離的話一字不落聽在耳裡，總感覺他的語氣含混，似有輕浮之意。

“依朕看來，此事行不通，且不說我們冇有西疆的樂手樂器，就算是有，叫郡主跳舞取樂，也實在失禮。”

毓秀在上首見二人交頭接耳，腦筋裡也閃過很多個動機。

薑鬱見毓秀笑容重現，恍若之前她臉上的慍意都隻是他的錯覺。

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 下士想呆在皇上身邊。”

毓秀肝火衝胸，花了好大的力量才止停止指顫栗，“聘禮之事，朕會覈實後給殿下一個交代。”

薑汜出永壽宮接駕的時候一見陶菁，先是驚奇，而後豁然，心說這兩人公然形影不離，傷病也要膩在一起。

聞人離一聽古麗才合著淩音與舒雅的樂器跳了兩曲，一時也來了興趣，“本王也奏一曲，不知郡主能不能隨聲起舞？”

毓秀一愣，“甚麼聘禮？”

毓秀笑著看向淩音，淩音樂而從之。

若她之前推斷的不錯，聞人離所謂的定情之曲，就是瓊帝與她姨母的定情之曲了。

琴息舞止，淩音已然欽服。

毓秀被陶菁的一雙明眸盯得麵紅耳赤，輕咳兩聲粉飾難堪。

古麗一口答允，舒雅也自告奮勇彈吹打器，二人歡歡樂喜合了一曲。

二人進殿時，世人已在席間等待，一見到毓秀，就都從坐位上走下來施禮。

古麗畢竟年紀輕，跳些歡暢的跳舞是其中妙手，以舞寄情抒懷的經曆卻還差些火候，曲中時，世人的重視力都被聞人離的琴聲吸引了。

聞人離自斟自飲了一杯酒，嘴角是粉飾不住的笑意，“那丫頭被本身的臣子算計了，她身邊的人從上到下通同一氣，瞞天過海。”

淩音應了一聲是，歐陽蘇敬酒時對薑汜說了句，“公主與兩位郡主在東宮外聽到樂聲，也進宮來與我們一同聽琴。”

世人原都覺得聞人離會奏一支深沉激昂的曲子，琴聲一出，卻實實讓人吃了一驚。

毓秀內心想的是掀桌大發雷霆，卻也隻能啞忍不發，故作無恙。

毓秀同聞人離共飲一杯，溫聲笑道，“殿下之前奏的曲子我非常喜好，不知曲子可馳名字冇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