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來護駕的侍衛。”
聞人桀上馬一看,斷崖固然不算很高,卻非常峻峭,明哲戟與舒辛如果從這上麵掉下去的,就算不死,恐怕也受了重傷。
北瓊才經曆一場政變, 正統的說法是天子暴斃,皇儲繼位, 官方口口相傳的倒是皇太子弑父奪位,在朝中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。
如何回聲也是一個大困難。
在此之前,兩人說過的話寥寥無幾,明哲戟也分不清叫她的人是誰。
聞人桀喉嚨都喊破了也冇獲得迴應,內心的愁悶就不消說了,纔想著要不要找個樹枝點一根火把,就被腳下的停滯物絆了一個跟頭。
“那你是甚麼人,伯侯家的公子?”
聞人桀點頭苦笑,“我是北瓊送給皇上的國禮,才幾天皇上就忘了?”
“一起跟來護駕的侍衛那麼多,朕要一個個都記著?”
聞人桀本就討厭明哲戟一貫居高臨下的態度,無緣無端被叫了東西,當場就發作不乾了,“我美意來救你,你還目中無人,我不管你了。”
高低都在為聞人桀抱不平,他本人倒冇感覺有甚麼不當,相反,他還很享用這類躲閒避世的狀況。
果不其然,聞人桀拿下褲子以後眼神就變了,一張臉湊到她麵前,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嘴唇,“要不要我真做點大膽的事情給皇上看看。”
明哲戟那裡不記得,退席時她就一眼看到了聞人桀,一身武服套在他薄弱的身材上,說不出的違和,又有莫名的符合,如故意似偶然,她就多看了他好幾眼。
聞人桀一早就曉得他存在感低,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疏忽,到底還是傷害了他的自負。
兩人垂垂看清對方的表麵,卻看不清相互的神采,聞人桀找了根木棍生了火,舉到明哲戟麵前問了句,“皇上可有那裡受傷了?”
成年以後,已經冇人敢連名帶姓直呼她的名字了。
“大腿疼還是小腿疼?”
北瓊人善牧獵,可聞人桀的身材實在太肥大了,騎在頓時怕是要被顛散,明哲戟就冇幫他籌辦打獵的弓箭馬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