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辛心中暗道不好,“你們如何都站在外頭,為甚麼不在內裡奉侍?”
舒辛見明哲戟麵熟絕望之色,忙出言欣喜,“太醫說隻要定時服藥,皇上的頭痛症就不會再發了。”
明哲戟見舒辛麵色駭怪,就笑著打了個哈哈,“皇後不要多心,三妹與五妹自幼柔嫩寡斷,我是怕她們被薄情寡性的男人騙了。”
明哲戟點頭苦笑,“若非不得已,我也不肯出此下策,可皇族中實在找不出一心一意為明哲家的女孩了,三妹和五妹的脾氣都過分和順,就算勉強封王,也會成為故意人操縱的棋子,不如為她們找兩個說一不二的夫婿。”
明哲戟一看到阿誰東西就傻眼了。
“故意人”三個字刺到了舒辛的痛點,他愣了一愣,頓時又似笑非笑地看著明哲戟,“皇上把公主嫁到藩地,是想拉攏兩位藩王?”
固然之前在瓊帝的國書中就言明主持和談的國使是瓊後的親弟,明哲戟卻也想過聞人桀會在侍從的使節當中,可惜最後也未曾見到他的人。
眼看那傢夥提的要求越來越離譜, 明哲戟更不敢讓舒辛曉得, 幾番忍耐之下,隻能委宛地寫了一封國書給瓊帝。
明哲戟原覺得聞人桀會費經心機爭奪來西琳的機遇,誰知來京的使臣裡竟冇有他。
不出一月,北瓊使臣就進了容京。
明哲戟那裡肯信,還覺得舒辛是決計說好話安撫她,一時心灰意冷,乾脆閉目養神,不發一言。
他進殿門的時候,侍從之人都不敢跟出來。
舒辛心中哀思,要他如何承認他的手足無措都是體貼則亂的原因,躊躇半晌,還是決定坦白到底,“從今晚後,皇上如果感覺身子不舒暢,千萬不成再一小我硬撐,要及時叫太醫診治。”
不出一日, 明哲戟就下旨, 叫邊關派使者同聞人桀媾和,送了糧草又送財帛, 誠意無可抉剔。
傍晚時分,舒辛從宮外返來,一到勤政殿就看到侍從們都站在外頭,竊保私語,麵有憂色,一見他來,個個嚇得神采慘白,跪的東倒西歪。
宮人們嚇得麵如土色,站在外頭動也不敢動,舒辛氣的牙都咬酸了,回身大喝一聲,“還愣著乾甚麼,快請太醫。”
舒辛思考半晌,纔剛還皺著的眉頭也垂垂伸展,忍不住伸手握住明哲戟的手,“當初因為賜至公主毒酒的事,皇上已經落到手足相殘的惡名,這幾年又接二連三嫁了幾位公主,皇上不怕流言複興?”
明哲戟明顯聽到響動,想看一看環境,卻如何也睜不開眼,她模糊感遭到有人將她抱到床上,耳邊來往人聲,跟著就甚麼知覺都冇有了。
舒辛本來一臉難堪,聽她說這一句,內心那裡還想的了其他,“西琳的公主向來冇有這般下嫁的,皇上此舉恐怕要遭人詬病。”
不是彆的,是她當初送給聞人桀的玉鴛鴦。
舒辛凝眉看了她半晌,將殿中奉侍的宮人都屏退了,上前將人抱進懷裡,“臣說的是實話,皇上如果不信就是皇上多心了。太醫開了溫補的湯藥,皇上每日遲早服一劑,用上兩個月就會漸漸見效。”
“我如何了?”
明哲戟扭頭看看殿中,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掌燈了。
明哲戟瞥他一眼,輕聲笑道,“拉攏說不上,成人之美罷了。四妹人在外,如有一日朝中生出甚麼變故,我恐怕保不住她們幾個,不如一早就將她們遠嫁,來日自有報酬她們撐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