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章_8|7.12獨發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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諾大個金麟殿,入目都是紅,龍床被花生桂圓蓮子灑滿了,鬨洞房的走了,宮人們為二人卸了冠冕,脫了外袍,紛繁退出去,空蕩蕩的皇寢就隻剩下他們兩小我。

要不是薑鬱的眉頭微蹙著,毓秀的確要思疑他正在做甚麼好夢。

嬤嬤領命去了,不一會就帶著人浩浩大蕩的又回了來。

薑鬱帶著不小的起床氣,板著臉把腿一通好揉,身子一歪又躺下了。

他剛纔不該實話實說的,讓皇上難過真是罪惡,轉念又一想,不說實話就犯了欺君之罪,搞不好但是要殺頭的。

也許是桃花香的太沁人,腦袋沾上枕頭的那一刻,她就睡了疇昔。合麵前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,是薑鬱攥動手裡的茶杯,抬眼看了她。

一想到被子也許是薑鬱為她蓋的,她內心也暖起來。

想必是薑鬱曉得東宮的桃花開了,才請她一起去賞花。

侍子在想要不要把皇後起家後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,躊躇再三還是決定不要多口舌,“皇後五更起家,已用過早膳,叮嚀……在東宮院子裡擺午膳。”

毓秀是不美意義,薑鬱倒是懶得理,要不是為了薑家,隻怕打死他他都不肯意進這個洞房。

時過境遷,固然毓秀對薑鬱的情意冇有竄改,跳湖事件以後,他們兩個卻冇有了交集,就算熬到本日牽手結婚,也還未曾突破三年的寒冰,悄悄鬆鬆地扳談。

對著他倒曉得避嫌了,如何在那些仙顏的侍子麵前,她脫衣服脫的那麼安閒呢?

可天不遂人願,薑鬱睫毛動了動,還是睜了眼。

毓秀是生生被硌醒的,她睜眼的時候天隻是微亮,才翻個身想換一個舒暢的姿式,入眼的倒是一張沉如秋水的麵龐。

毓秀昨晚一夜未眠,明天又馳驅了一整天,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。

誰知她抬腿的一刹時,薑鬱翻了個身,正撞到她懸在空中的腿,毓秀被厚重的婚服扯的落空均衡,一個跟頭撲在龍床上,橫橫壓上薑鬱。

服侍打扮的嬤嬤笑道,“皇上這三日都不消早朝,不如多睡一會,奴婢們都在外頭候著,起了身就使喚我們,要傳膳也隨時。”

毓秀本來覺得薑鬱是奔著她來的,誰想他繞過她直接走到端盆端盞的兩個侍子麵前,“奉侍完了還不出去?”

兩個內侍服侍毓秀洗臉漱口,正籌辦換裝,薑鬱就在龍床上翻了個身。

毓秀對世人做了個噤聲的行動,又指指床上的薑鬱;四民氣領神會,都踮著腳尖不出聲響。

薑鬱臉上的神采有些緊,身子卻非常放鬆,放鬆到不像正睡在彆人床上,儘管把龍榻壓得理所該當,不但脫得隻剩中衣,就連束著的頭髮都解開了,他身下甚麼果子都冇有,打掃的乾清乾淨的,東西都扔到她這邊來了。龍床這麼大,外頭的一半他卻碰都不碰,硬生生睡在正中間,把毓秀困在裡頭,擠的連翻身都翻不好。

這兩小我哪像是剛新婚的伉儷,明顯比疇前同窗時還透著幾分陌生。

初春的氣候另有一點寒,毓秀躺了一會就感覺渾身涼颼颼,幾床被子都薑鬱隔在內裡,她怕大張旗鼓地扯鋪蓋又要轟動薑鬱,就隻能忍著。

說話的內侍也冇敢跟上去,使個眼色叫同僚伴駕。

毓秀嚇得不敢動,四個宮人也都屏著呼吸恐怕吵醒皇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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