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輕的便是讓這隻六合間獨一的鳳凰成魔,這於神族而言可謂是極其慘痛的喪失。九知眯著眼睛打量麵前的神君,即使是脾氣冷酷了些,但端倪雋朗,仙氣自生,如何瞧都是一臉正氣的模樣,換作成了魔,那雙冷酷的眼眸會變成業火般的暗紅,眼角有赤色的結印挑起,珠玉般的皮膚褪成慘白,指尖都會泛出青紫來,成魔後便會有慾念,那向來都很寡淡的唇角必定也不會緊抿了,看到他所愛好的事物時便會微微一勾,似笑非笑的。
九知終究忍無可忍,握拳道:“你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,我既然是決定站在神族這方,又怎會對此事坐視不睬?不就是一隻尾羽麼,我找!我找!”
但她不找費事,費事卻會主動上門來找她,次日她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琅玕樹下曬太陽的時候,一襲灰色的衣角躍入眼底,她昂首一看,那張看起來非常禁慾的臉躍入視線。
他公然下來了,麵無神采的模樣,似是統統人都欠了他債未還,九知偏著眼神去打量,喲嗬,還生得挺高!
直至日落西山,九知也冇有找到,反倒累得氣喘籲籲,朝良從樹枝上跳了下來,神清氣爽地撣了撣衣袍,對她道:“天氣已晚,破軍神君便不要挽留了,我先行辭職,尾羽之事便奉求神君了,本日找不到的話還請神君早些安息,明日我再來。”
竹玉劍抵在他喉間,再用力一些就能割破他的皮肉,麵前的人狠戾而冷僻,一動不動地看著他。
朝良有些迷惑地看著她:“你不是說,包在你身上了麼?”
咦,如何會有一種妖異的美感?
他又接著講:“本來破軍你是如許一名出爾反爾之人,此前滿口承諾了要替我尋到尾羽,回身就不認人。”
“就是冇看甚麼。”
春陽都比不上他這一笑更動聽心絃。
九知嘴角抽了抽。